吴森瞪眼:“你说什话,里面躺着不止是你妈,那也是亲姐姐,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?啊?”
他说完,又好像发现在医院说这个字不太吉利,连忙呸呸呸三声。用手机查查自己银行卡余额,结果发现只剩两万不到。
吴森摸摸裤子口袋,有点尴尬:“……那什,上个月刚买辆车,卡里就剩万八,可能不太够。”
秦野是练习生里糊逼,吴森是经纪人里糊逼,两个人其实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儿去。加上个人生活,花钱大手大脚,吴森把年纪也没攒下什钱。
秦野没想到吴森这穷:“……你不是经纪人吗?”
秦父焦急声音:“小野,你妈刚才上楼时候脚踩空摔下来,现在正往医院送呢,你赶紧回来趟!”
秦母都五十多岁人,平常身体又不好,从楼梯上摔下来那还得。秦野闻言吓跳,问清地址后赶紧挂电话,和吴森开车路赶去镇上医院。
他们到时候已经是半夜。秦母正在手术室里抢救,秦父站在医院走廊焦急来回踱步,眼睛都急红。
秦野见状连忙跑上前:“爸,妈怎样?”
秦父看见儿子来,连忙攥住秦野手,指尖都在颤,慌六神无主:“医生说她摔到脑子,颅内出血得做手术,你说……你说万出个三长两短可怎办啊!”
吴森老脸红:“经纪人怎,经纪人个月也才六千四工资!经纪人要是那挣钱,干嘛让你当练习生!”
主要是手底下带着群糊逼,没收入。
秦野病急乱投医,什都顾不上:“不管,先凑着,不够再借。”
他手里缴费单除手术款,还有药物针剂等乱七八糟大堆。秦野和吴森在底下凑许久,也还差个小半,只能各自找朋友借点。
吴森人缘显然不怎样,连打十几个
他手里还攥着叠缴费单,被汗水浸得湿透。秦父把银行卡塞到秦野手里,急得话都说不清:“医生说做手术得要五六万,咱家上个月才修房子,现在卡里只剩下那点钱,这可怎办啊……”
医生说五六万肯定是保守估计,做完手术还得长期在ICU病房进行观察,系列杂七杂八费用加起来二十万都不止。
秦野闻言眉头紧皱,却也不想慌神让局面更糟。他从秦父手里把缴费单抽出来:“没事,你先坐着,下去缴费。”
吴森见他疾步下楼,连忙跟上去:“哎哎哎,你哪儿来钱缴费啊?”
秦野当然没钱缴费,他顿住脚步看向吴森,语气藏着丝不易察觉焦虑:“小舅,你有多少钱,能不能先借,等妈手术做完,尽快凑齐还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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