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得戏谑，奈何看不见
人当
真。
“如果是这样，那就行，虽然有点不甘心……”闻音闭上眼，“您动手吧。”
“……”虺神君嫌弃地看他
眼，“你认识
这
多年，还不知道吃素吗？”
闻音怔：“您……”
“舍小为大没有错，但是自愿牺牲和被迫舍弃是两回事情，如果为挽救选择杀戮，那这件事本身就变意义，而且……”虺神君脸上笑容消失，他伸出笼在袖子里手臂，“就算吃你，也没有用。”
能察觉到股很淡药味，婆婆总是把些古怪药材用在身上，被问起便说强身健体，可分明记得其中股味道是‘九阳草’。”
九阳草，生长在向阳山地种常见草药，能驱风邪，却有少量毒性，并不适合人长期服用。神婆精通药理，却给闻音用这药整整十年，虽因其他药物搭配而无大碍，却使得他内火阳盛耗损脏腑，若非阴蛊诅咒，决计活不到今天。
虺神君道：“九阳草除祛风，更重要是驱邪。它生于向阳之地，受日辉而生长，加上些药物便能配置纯阳散，长期服用他人便会在体内积蓄大量阳气，当是步入歧途妖灵精怪最喜欢猎物。你学过净灵诀，此术法能使人平心静气，降低阳气过剩带来内火困扰，但是精关紧锁，难动欲念，故而修行者多洁身自好，为至阳纯净之身。”
“多谢大人解释。”闻音笑道，“这让确定自己偶尔胡思乱想反而是真。”
“什猜想？”
在那光裸手臂上，闻音触碰到龟裂痕迹，像大旱时干裂地皮，翻卷皮肉，其下无血流出，只有细碎萤光散出来，像只只闪亮过后便要迎接死亡萤火虫。
“这
盲眼青年闷声道：“觉得自己像头养肥待宰猪。”
虺神君愣，接着大笑起来。
“对于大人有什用呢？婆婆为什要悉心养十四年，然后又在夕之间想杀呢？”闻音声音很轻，“大人，这世上只有狐狸和您最坦诚，也请您现在别骗，好不好？”
虺神君轻轻戳下他头，道：“刚才说过，至阳纯净之人是妖灵精怪最喜猎物，因为阳气不仅能助长修为，还能滋养体内生气，其血肉甚至能作为上等丹药材料。小蝶当初带着你本无其他想法，但是当她知道你是三阳日出生男孩之后，便动这心思——养你身纯阳血肉，做养精补魂祭品。”
他说到这里，故意用能把小孩子吓哭恶劣语气道：“你血除能破阴封印，还对大补。只要挖你心肝脑髓吃掉，再把你魂也吸，就能恢复体内过半伤势，再加上香火愿力，足够反击那个家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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