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渡
？”暮残声对上常念
眼神，比起十年前险些落诅惊惧，天法师此时目光尤为平静，他知道这话不假，无论是看在净思面上，还是权衡于白虎之主重要性，常念都不吝于给这个机会。
这是
条康庄大道，可他不想回头。
常念从暮残声冰冷笑容里探知
答案，他用枯瘦手指遥遥指向青龙台方向：“异星姬轻澜已死，你知道这代表什
吗？”
不等暮残声说话，他目光就转回来：“站在过去遥望未来，命运确有无数种走向，然而从未来回顾过去，道路就只剩下条，若是想要改变既定结果，就必须抹杀已有过去，才能回到命运分叉路口。”
暮残声握紧拳头：“你什意思？”
后者。”
暮残声心念急转：“你是说……他若成魔，便可渡过劫数活下来？”
“以天铸秘境当时条件，足够萧夙取代罗迦尊成为新大天魔。”常念无声叹气，“只是比起性命，他更重道义。”
暮残声死死盯着那黯淡星图：“他若活下来，会怎样？”
“自然是走上弑神之道以全命数。”常念坦然道，“天下苍生死于他手，幽冥血海为他填满，包括与净思都是他剑下枯骨。”
“直在追溯异星来历，却被法则所局限，直到他彻底消亡，将与他相关星盘汇集起来，发现这些命局之间少条共有交集线，那就是姬轻澜应有存在。”常念眼中划过道白光，“他想要改变既定命运，就必须抹杀附着在这条线上自己，旦他在此时消亡，属于姬轻澜过去与未来都不存在。”
暮残声心里蓦地空，他下意识地回想有关姬轻澜切，骇然发现仅仅不到个时辰，他居然已经记不清姬轻澜模样。
“这就是破坏命轨代价。”常念向他伸出手，“你们仍在重蹈覆辙。”
时间，暮残声觉得常念好似看透所有，他下意识地绷紧背脊，做好绝地反击准备，可常念指尖只在他肩上动，拈走片不知何时沾上叶子。
“净思选择你作为
暮残声呼吸滞，他在这刻觉得自己吞进去不是空气，而是把带血刀。
他不觉得常念说谎，因为净思确是那样存在，无论她对萧夙是何感情，旦对方成魔堕罪，他们之间种种过往都将化为飞灰，若非同归于尽，便是你死活。
“你比萧夙更执迷。”常念星图散去，目光凉薄，“他会舍生取义，你却放任自己沉沦魔障。”
暮残声不禁笑：“依尊者之见，现在自行兵解，使杀星之祸消弭于此，令道衍神君高枕无忧，这就算对得起苍生大义？”
常念定定地看着他：“跟回问道台，神君会度化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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