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欲艳姬……”他喃念
两遍，觉得熟悉却偏偏想不起更多，“那……
是谁？怎
？”
“您是奴
尊上，归
蛇妖脸上终于露出笑容。
这笑容比天上月更明亮，可惜就像水里泡影，看着极尽璀璨，却在触及刹那支离破碎，那刻在心里身影也随着涟漪荡开也散去，只留下
点青芒沉在空洞无神眸底。
浸泡在血池里男子，下半身都被拦腰斩断，上身刻满图文诡艳符箓。他虽然睁着眼睛，却半点声息都没有，像是已经死去多时，直到此刻才从眸中露出点生命光。
与此同时，整个池子里血色向他聚拢过去，于腰部断口处盘旋缠绕，转眼间长出完好新肢体，有着与人无异腰臀腿脚。
池子旁边站着个女人。
。
小青蛇还是那副天真不知事模样，蛇妖平日里见就糟心，现在把它拎下来捧在掌心里看会儿，鼻子忽然酸，难以抑制委屈和难过从心底升起。
这夜，谁也不知道素来阴郁山神藏在洞穴里，对着条小蛇痛哭失声。
小青蛇被他吓得不轻，“滋溜”下就顺着他手臂爬上去，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，只好用蛇信子舔他脸，把泪痕点点舔干，然后拿自己小小脑袋去蹭他眼角。
蛇妖手撑着石壁，手捧起他，在这瞬间突然明白，自己已经失去太多东西，只剩下这个身份和这条小青蛇。
她眉目生花，发如鸦羽，身上仅着件罗裙和层薄纱，玲珑身段若隐若现，极尽魅惑，哪怕是简简单单举手抬足都能勾走全天下人心跳与呼吸，就连女子都不能不为之动情。
见到他醒来，女人脱下轻纱，赤足步入已经变得清澈无比水池，双手捧起他脸，吐气如兰：“尊上，怎？”
那张脸上蛇鳞都已经脱落得干干净净，就连澄黄眼睛也变成猩红色，他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，好像忘记很多事情，又似乎被些别东西充斥得满满当当，如今头疼欲裂。
“……”他推开这个女人，手死死捂住头，“是谁？你……你是谁？”
女人适时托住他差点滑倒身体，柔声道：“是欲艳姬啊。”
他头次主动亲吻小青蛇脑袋，哑声道：“小东西，给你起个名字吧。”
名字这样简单却重要东西，父母没缘分给他，如今他却给这条小青蛇。
可惜他实在不会起名，搜肠刮肚终究不得，只好在半夜偷偷溜进村里教书匠屋子，偷好几本书籍回来，最终定下“虺”这个字。
他点点小青蛇头，说道：“虺，永远都别背叛，别离开。”
虺还不会人语，但已经能听懂他话，亲昵地蹭蹭他指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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