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理解为你在报复吗?”
霍明琛伸手,在自己面前比比尾指小截距离,眼尾微眯,
“报复谈不上,小小教训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陆起现在对这类字眼神经敏感,他忽然觉得自己明天晚上都不用睡,下意识翻个身,却因为床年头有些久而发出“吱呀”声响,动静大得霍明琛都能听见,然后他理所当然受到对方亲切“问候”,
十五分钟后,第二个电话才再次响起。
陆起比他想象中更能忍。
霍明琛撇撇嘴,长臂捞,终于接起电话,那头传来陆起沉稳呼吸,隔那几秒他才出声,
“刚才怎不接电话?”
“不许手机静音吗,怎,想?”
陆起心想陆缘还真是解自己,今晚上他注定睡不着。房间里没有空调暖气,寒意寸寸侵蚀,陆起毫无所觉,他闭眼靠着枕头,将自己重生以来点点滴滴都仔细回忆遍,发现并没有什确凿证据,只能再次将内心猜测推翻。
晚九点,霍明琛回到家,管家阿姨见他似有醉意,盛碗醒酒汤送上楼,进房时却听见桌上手机震个不停,不由得多看两眼,
“明琛啊,好像有人给你打电话呢。”
霍明琛仰躺在沙发上,喉结微动,他用手背覆住眼皮,好像已经醉不省人事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管家阿姨依稀见他嘴角似乎勾勾,带那几分诡谲,
“嗯,没事,等会儿再接。”
“跟谁滚床单呢,动静那大?”
眉眼倒竖,语气有些不善。
陆起伸出手,修长
陆起没回答。
霍明琛点根烟放在烟灰缸卡口上,白色烟雾点点在房间内四散弥漫,他闭眼深吸口气,带那些病态怀念,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,
“让你体会体会之前患得患失感觉呗,谁让你老不接电话。”
确实,之前陆起给霍明琛打电话,打十个能接十个;霍明琛给陆起打电话,通常打十个能接三个就已经是不得战绩。
陆起听见他这算不上解释解释,险些把舌头咬,他面无表情舔舔口腔内壁,半真半假玩笑道,
电话已经响半天,为什要等会儿接,管家阿姨是看着他长大,不免将他当自家子侄看待,语气慈祥劝道,
“可别胡闹,快接吧,等会儿人家不打怎办,让别人等着不好。”
霍明琛点点头,不知道是将这话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。
阿姨走后,电话就没响,室内静得能听见窗外滴答滴答雨声,还有风摇树枝声音,估计过几天就快下雪。
霍明琛坐直身体,侧耳倾听片刻,眼皮微垂,指尖有下没下虚空敲击着,看起来不慌不忙,甚至有几分惬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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