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平正欲说些什,房门忽然响响,外头传来嬷嬷声音:“姑爷,药包温好。”
沈妙平
说完吩咐底下小丫鬟给赏,另将药包递给嬷嬷去热上,推门进屋内,再不理会他。
谢玉之正倚在榻上看书,见沈妙平进来掀掀眼皮,又继续把视线移到书上,头也不抬道:“下次见那老东西,直接撵出去,不必废话。”
他五官分明,是很好相貌,如今镂花窗外阳光斜斜打进来,俊秀侧脸有种独属于少年薄弱感,但眼尾下垂时,依旧有种常年间挥之不去阴沉似水。
沈妙平坐在他腿边,见谢玉之只顾着看书,并不同自己讲话,不由得探头看眼:“在看春宫图,这入神?”
谢玉之:“……”
仆人,站在紧闭房门外对谢玉之好言相劝,内心却暗骂道:都说瞎子狠瘸子怪,聋子多疑哑巴坏,果不其然,谢玉之这坏脾气,辈子瘸着才好呢!
他喊累,打算歇口气,就忽然见院中奴仆对着个方向齐齐行礼道:“见过姑爷。”
阮太医下意识回头,就瞧见容貌出色锦袍少年不知何时立在自己身后,正似笑非笑瞧着自己,对上那双眼睛,他心里不知为何,莫名咯噔下。
沈妙平对人恶意向来很敏感,瞧见阮太医,不由得神色莫名问句:“这位是……?”
内院洒扫小丫鬟杜若机灵道:“姑爷,这是阮太医,宫里头派下来给二爷治腿,有年多时间呢。”
他终于放下书,合上书页,是本《诗经》。
谢玉之目光幽幽看向沈妙平:“你平日寒窗苦读,看都是这些乱七八糟东西?”
沈妙平道:“也不是,看多也有些腻,平常也会读读《飞花宝鉴》、《玉楼春》、《锦屏秀榻》类。”
他有原身记忆,刚才说几本都是些描写露骨暧昧缠绵下九流□□。
谢玉之先是愣愣,反应过来忽然低笑出声,他慵懒靠着枕头,轻踹沈妙平脚:“你便是靠着看这些东西考上探花,传出去岂不滑天下之大稽。”
这话就很玄妙,治腿治年多还没治好……
沈妙平点点头,若有所思,然后对阮太医笑笑:“失敬失敬,原来是给二爷治伤腿,敢问太医如何个治法啊?扎针?服药?治多久能好?”
连串问句将阮太医堵话都说不出,他半天才吞吞吐吐道:“二爷腿已是旧疾,微臣等无能,只能勉力试罢,特配些舒筋活血药包,日日热敷,阴天下雨不至膝盖刺痛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沈妙平点点头,然后对他伸出手:“二爷不喜见外人,阮太医将药包给吧,会儿便替他敷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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