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通等人已经落座,喝酒划拳好不热闹,他们见沈妙平双手揣袖动不动,坐比和尚还稳,不由得道:“大人,要不要给您找几个漂亮姑娘来?个人怪寂寞。”
这几个人聪明是聪明,但没用对地方,事先也不打听打听新任上司底细,他们若知晓沈妙平是昌国公府女婿,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样说。
沈妙平抬手斟酒,风雅无边:“你们不是人吗?”
群汉子闻言哈哈干笑两声,连忙摆手,顺便离他远点:“等不好男色,小倌楼在对面呢,大人你走错地方。”
“好,那去对面,你们慢慢喝。”
目光看向沈妙平,染丹蔻指甲捏着帕子在他面前甩甩,竟难得看出几分娇羞:“好俊少年郎,奴家以前没见过,您是第次来吧?”
钱通尴尬咳嗽两声:“这是家大人,新任巡城御史。”
芸娘闻言“啊呀”声,似是有些惊讶:“你怎又换顶头官儿。”
钱通摆摆手道:“嗨,上个被镇北侯府小世子抽掉嘴牙,现在还躺家里不敢出门呢,快把你这边好酒好菜上来,老子巡街巡天肚子饿慌。”
春宵楼底下是大厅,置矮桌,台上有姑娘吹拉弹唱,丝竹之声不绝于耳,较为低等妓女便会在底下陪客,芸娘见沈妙平通身气派不俗,又见他身俊秀皮相,有心透个料:“奴家手底下新出个姑娘,名唤冰儿,素爱诗词,等会儿上台献艺,还望公子多多捧场。”
沈妙平懒得理他们,觉得青楼也就那样,没什大不,起身抖抖袖子就准备回家,谁知就在此时,身后忽然有人出声叫住他:“哎!前面可是沈兄?”
沈妙平闻言顿住脚步,疑惑回头,却见喊他人是名穿着红袍锦靴,圆脸小眼富贵公子,对方怀中还搂着名容貌清丽满身书卷气姑娘,想来不是般等级青楼女子。
从记忆中得知,这圆脸豆豆眼人乃是武安侯家大公子柳
沈妙平环顾四周,发现没什可看,摇摇头道:“不,家中已有妻室。”
芸娘轻笑声,觉得他装模作样:“瞧公子说,这春宵楼来来往往那多人,哪个不是有妻室,又妨碍什呢,冰儿生得绝妙之容,您若是想当她入幕之宾,只怕还难呢。”
沈妙平从桌上抓把瓜子,假装没听见她讥讽之意,漫不经心问道:“绝妙之容?有好看吗?”
芸娘闻言哽,心道没见过这不要脸人,她强扯出抹笑来:“公子自然玉树临风,只是如何与女子比?”
语罢扭着腰身走开,小小个巡城御史还不值得她费心思,天天换月月换,在座王爷侯爷不知道多少个呢,忙都忙不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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