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分!”荀川哭气都喘不上来,他气踢脚身边行李箱,蹲在车站旁边低吼道:“不分,你要钱又不是不给你,死都不分!”
严遇挂断电话,把手机重新扔回到茶几上,仰头灌杯烈酒,旁边有个光头男在k歌,虎口处纹只蛇,见状吹声口哨道:“严哥有本事,荀川那个富家少爷傲跟什似,还不是被你耍团团转,分多可惜啊,这年头舔狗难找。”
他嘻嘻哈哈,言语中满是下流笑意:“荀川长比娘们儿还漂亮,那个腰,那个腿,直男都心动,你不想要让哥们儿接手呗!”
严遇闻言没说话,只是颠颠手中颇有分量空酒杯,然后又觉得不大趁手,重新换整瓶没开封,旁边有人见状悄悄拉东子把,笑着打圆场:“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他俩
x市,严遇十八岁离开那个地方后,就再也没有回去过,他姥爷当初说,有多远走多远,最好辈子也别回来,严遇就真,次也不曾踏足。
长途汽车在路上稳稳行驶,能透过玻璃窗看见外面飞速倒退景物,不知不觉,已经是油菜花盛开季节,入目是大片金色,微风过处,泛起片涟漪,房前屋后,田野地间,触目可及。
严遇睨着窗外,最后又收回视线,对于即将抵达地方,心中显然不太平静,荀川是透明魂体状态,坐在他膝上,静静看着掠过大片风景,用只有严遇能听见声音,语气诡异道:“上次来时候,还是光秃秃片,什都没有。”
严遇没说话,不着痕迹攥紧手心,去x市要四五个个小时车程,还早很,他侧靠着椅背,在车子轻微颠簸中半梦半醒,然后做个光怪陆离梦。
身下是皮质沙发,触手冰凉,耳边嘈杂片,像是有人拿着麦在鬼哭狼嚎,睁开眼,到处都是人,炫丽灯光飞速变换,快来不及捕捉,严遇明白,自己在酒吧包厢里。
他有自己意识,但身体动作却根本不受控制,伸手从茶几捞过瓶酒来,然后倒满酒杯,色泽瑰丽,指尖还夹着根烟,星火明灭不定。
茶几上放着部手机,嗡嗡震动两下,严遇看眼来电提示,犹豫片刻还是接通,不过语气十分冷淡:“有事?”
话筒那边隐隐传来呼啸寒风声,阵阵,荀川吸吸鼻子,不知道是哭还是冻着,深吸口气,竭力平静道:“你要两万块钱,打你账上。”
严遇弹弹烟灰,俊美脸在灯光下明灭不定:“挺好,就当分手费。”
话筒那边有片刻失音,泄露出急促呼吸声,让严遇确定荀川哭这事实,他没有挂断电话,饶有耐性等着对方回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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