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不曾在意。
但当他走远,再回首看去时候,
却发现那是他唯真正拥有过。
点滴瓶里液体已经空,白杨走过去,轻轻晃醒老医生,医生睁开眼,砸吧砸吧嘴
闻绰舌尖发苦,整个人麻木木,什都感觉不到,却又十分难受,白杨不知是何时醒,他见闻绰靠着椅背,副神智不清模样,伸手探探他额头,见温度还算正常,这才收回手。
肩上外套因为动作过大而滑落在地,白杨捡起来,拍拍上面灰,轻微声响引起闻绰注意,他有些费劲掀开眼皮,声音沙哑道:“你先回去睡吧。”
白杨不理,又探探他额头,神色太过认真,连带着那股子傻气也淡些,他反问闻绰:“难受?”
闻绰原本是想摇头,不知怎,稀里糊涂点点头,有气无力道:“头疼……”
白杨静静望着他,然后缓慢收回视线,不知在想些什,许久,用力锤锤自己脑袋,然后低声道:“下次……不要乱跑。”
,闻绰是这里常客。
他没有力气和医生斗嘴,半死不活靠在椅子上,深邃眼眸斜,发现白杨正盯着自己膝盖看,面色苍白,头发汗湿,也不知找多久。
闻绰拍拍身旁位置:“过来……坐着。”
白杨脸上没有过多表情,静悄悄在旁边坐下,句话也不说。
老医生给闻绰把膝盖包扎下,摇摇头道:“幸亏没骨折,不然就得去大医院,你有点发烧,打个吊瓶再回去。”
“……”
闻绰没听见,靠着椅子睡过去,梦中片光怪陆离,是熟悉别墅,装修华丽,可以是最高档住所,可以是众人羡慕天堂,什都像,就是不像家。
闻绰谁也没说过,上辈子,当他住在冰冷豪华富人区,想念却是另个破破烂烂小地方。
无数个辗转难眠夜晚,总有个傻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在临县十来年,
白杨坐在旁,趴在扶手上累睡着,闻绰付完账,让医生关掉盏灯,在半明半暗光线中睨着他眉眼,然后把外套脱下来。
医生扎完针,坐在躺椅上继续假寐,声音有些苍老:“小子,少打架,爹妈该多心疼啊,吊瓶空记得叫。”
闻绰想说爹妈才不会心疼他,但还是应声,见医生闭上眼眯觉去,然后把外套轻轻盖在白杨身上。闻绰躺在巷口时候昏昏沉沉,现在反而又睡意全无,只睨着滴管里滴滴答答液体兀自出神。
发烧感觉并不大好,闻绰胸口闷慌,头昏昏沉沉,想吐,乏力,他皱眉换个姿势坐着,张俊脸有些发白,血色全无。
已经是后半夜,老医生睡着,响起浅浅鼾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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