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砚趴在他胸膛上，静静听着耳边
心跳声，出声道：“没吃过饱饭。”
见他数晶核数专注，曲砚问道：“你不是要修炼吗，怎
不用？”
裴然心想修炼不着急，现在最要紧兑换
个空间，于是随便扯
个理由道：“等多攒点再说，饿不饿，吃点东西，吃完睡觉吧，时间不早。”
车内空间并不大，曲砚似乎非常喜欢粘着裴然，悄无声息钻进他怀里，低声问道：“怎睡？”
裴然闻言做个示范，正面躺在后座，然后把曲砚拉到自己身上，不正经挑眉道：“看你想怎躺，座椅，
怀里，都行。”
曲砚妈妈是妓女，有些事，他懂比别人更早，闻言用指尖解开裴然颗上衣扣子，在他胸膛上轻轻划着圈，垂着眼，俯身想去亲他，却被裴然拉上来，按进怀里。
垫着，颗有花生米大小，另颗则有红枣那大，想来就是那只T2丧尸。
裴然把晶核随手揣兜里，靠着车门，低头用湿毛巾给他擦擦手，动作细致，曲砚歪头，眯眼打量着他认真眉眼，然后忽然没骨头似钻进他怀里。
裴然顺势搂住他，伸手拨拨曲砚墨色刘海，见他眉目还带着丝稚气，心道还真是个孩子呢，亲亲他脸，叹口气道：“挖晶核时候，怕不怕？”
裴然问太多旁人从没问过问题，曲砚垂眸，踢踢他鞋尖，笑饶有兴趣，然后缩进他怀里哑声道：“……怕。”
这下就尴尬。
“别多想，”裴然声音温和低沉，到底还是有些心疼他，“就躺怀里睡吧。”
曲砚抚抚自己脸上凹凸不平疤，张口，隔着衣衫，轻轻咬住裴然肩上小块肉，眼中光芒细看是有些扭曲：“你是不是嫌弃……”
裴然打个哈欠，心想他可能又自卑，拉长声音道，
“没嫌弃你，没嫌弃你，喜欢你还来不及呢，等把你养胖点再说，瘦身上没二两肉。”
裴然说着，比划下他瘦弱腰身：“你看，这细，折就断，像小时候没吃饱饭似。”
看他撬脑子撬那利索，裴然以为曲砚会说不怕来着，闻言沉默片刻，干脆道：“怕就算，那下次来吧。”
他鲜少有如此利落果决时候，说完看眼渐黑天色，然后把前排椅背调整下道：“今天就在车上睡吧，将就晚。”
曲砚却还在想刚才事，漆黑瞳孔在黑夜中带着些许光亮，莫名像某种冰凉冷血动物：“你真打算自己挖？”
裴然心想多大点事儿，不就掀个天灵盖吗，熟能生巧，他数数手上晶核，头也不抬道：“嗯，挖。”
说完把曲砚拉上来，伸手带上车门，隔绝外间密密麻麻毒蚊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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