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来说：“
好喜欢你呀，沈游。”
某人腿
软差点滑下去，幸而被顾来稳稳接在
怀里。
辜老先生和所有年纪大
老人没区别，偶尔闲暇之
沈游刷牙，漱口，又揉揉腮帮子，磨蹭好半天都没敢出去，他自己也觉得这种事儿有些不好意思，等好不容易破罐子破摔鼓起勇气出去，打开门，就见顾来站在外面。
他像个做错事孩子，低着头不敢看沈游，默不作声递过去条擦脸毛巾，带着浅淡阳光味道，半晌后才小声道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他大抵觉得沈游刚才看起来很难受是自己造成，满心歉意。
沈游原本还有些别扭，结果没想到顾来比自己更别扭，瞬间自在，他接过毛巾擦擦脸，挑眉道：“有什
好对不起，你做什对不起事儿？”
顾来猛摇头，力道大得头发丝都翘起来：“没有没有。”
嗓子眼蹦出来，更想往后躲，却被沈游羞臊按住，低声斥道：“别乱动！”
沈游到底拉不下脸，起身把灯都关掉，等室内陷入片黑暗，这才有些生疏将额前碎发尽数捋到脑后去。
恍惚间，他低声说句话。
“只对你个人这样，知道吗……”
人在黑暗中多少有些惊惶不安，顾来本就胆子小，尤其还处于这样种情况下，他严谨思维被陌生感觉冲击得所剩无几，呼吸也乱起来。
沈游被他逗乐，撇嘴道：“没有就没有呗，心虚什。”
他唇角还有些发红。
顾来看眼，收回视线，又没忍住看眼，然后悄悄把手伸过去，落在沈游唇角轻轻摩挲两下，指尖微凉很是舒服，黑色眼眸也亮晶晶，软得不像话。
被这样眼神注视着，沈游呼吸都停，他甚至觉得自己迟早要死顾来这个傻子手上。
顾来低头，亲亲沈游唇角，动作细致温柔，睫毛纤长浓密，在眼睑下方打落片阴影，沈游竟破天荒有些不敢看他，下意识闭上眼，耳畔却响起道小小，带着愉悦声音：“好喜欢你呀。”
他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抓紧沈游肩膀，力道有些大，无助叫着他名字：“沈游………………”
却是什都说不出来。
沈游也说不出话，只能按住顾来乱动身躯，无声攥紧他手。
不知过多久，当膝盖都因为长时间半跪着酸麻僵硬时候，沈游终于起身，然后摸黑跌跌撞撞冲进浴室，紧接着是阵哗啦哗啦水声，隐约间还碰倒个刷牙杯子。
顾来瘫在沙发上，半仰着头，神智溃散，他甚至觉得自己体内程序已经乱码，像是被植入病毒般，急需重启，但刚才那种陌生微妙感觉却深深烙印在脑海中，挥之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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