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处置这事,又提起另件:“至于那些俘虏奴隶,充军不必,教羌以物相易吧。”
提及此事,周虹和江箬雯倒是都出奇致,又来精神似叩首进言道:“陛下万万不可!此俗古来训,不便轻易更改……”
两人话语未半,忽地被本奏折砸脑袋,将乌发云鬓上玉钗都撞得歪斜到边,象征着*员身份顶上玉珠跟着骨碌碌地滚落下来,停在奏折旁边。
周虹话语卡壳,看到面前奏折摊开,上面大片血红污痕,朱批墨染,如同真正鲜血染就,顿时哑口无言,俯首颤颤。
殷璇居高临下,瞥过几眼,道:“你们若是只会说这些事,不如卸职归乡,更松快些。”
识。
这两人,个是当朝尚书左仆射周虹,周贵君亲生母亲。另个则是刑部尚书江箬雯,她嫡子似也在此次大选候选之列。
殷璇坐在上首,拿着手中御笔朱批,面无表情地碾动几下,听着下面苦口婆心恭敬陈词。
“请陛下三思!那蛮族之子,怎配得上四卿之位子!”周虹俯首进谏,话语未半便被旁女声打断。
“周大人说得好听。”江箬雯冷笑声,“羌王之子嫁予朝,陛下仁厚施恩,岂不两全其美。谁不知道你这个老匹妇安得什心?依臣之见,赐予四卿之位尚且不够,不如以侧君之礼聘之,表明态度,使羌归心!”
底下两人诺诺地退出。殷璇抬手捏捏眉心,见宣冶在旁侧侍墨,开口想问些什,没料到对面抢先回答道:“用过膳,没被为难,在宜华榭歇着。”
殷璇怔,桃花眼眯起瞥她眼:“反应倒快,谁问他。”
宣冶是战场武人、解职伴驾,对她们这些人心里弯弯绕绕、重重叠叠,并不是很明白,只好如实回道:“您这天都问六遍。自然以为是……”
“行。”殷璇稍有些,bao躁地敲敲桌案,“你怎说得像孤多惦记他似。他那个人,从不往孤眼皮底下凑,有时还要躲,凭什宣政
周虹让她堵句,还欲再辩之时,骤然见到殷璇移动过来,逼压至面前视线,登时噤声,只道:“还需陛下裁断。”
江箬雯被圣上视线扫,也觉全身发冷,惧不敢言,但她并非胆小怕事之人,仍道:“请陛下下旨。”
殷璇在上方看会儿,屈指慢慢地敲着案牍边缘,道:“吵得孤头疼。”
这句话不轻不重,却教两人冷汗直冒,忍不住后悔方才太过全情投入,争端过重。个个大气都不敢出,等着殷璇下句话。
瘦长指节磕在案边,敲出闷闷响动。殷璇向后倚坐,似是想会儿什,随后道:“就按四卿之礼相聘吧。外族进献,但本朝不能失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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