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应如许在她怀里时,不像是被吓到,反而更像是过于紧张——他可能是第次做这种事。
他手紧紧地抓着殷璇衣角,掌心冷汗浸透衣料,但殷璇望过去时,还是察觉到对方紧张到有些错乱呼吸——她能轻易分辨
“大概知道是谁。”殷璇似乎是想到什,神情稍有些变化,“以为,他不会做出这种事。”
“……是应千岁吗?”
殷璇意外地看着他,没有料到晏迟会猜出得这快,她挑下眉,道:“你说说?”
“他破绽太多。”晏迟边继续处理边道,“徐长使心思缜密,擅长抓住时机,往往击即中。譬如上次在年宴上那副画,随后去调查时,连珍宝坊看顾东西人手都因杂七杂八事情换过几遍,纵有蛛丝马迹,却查无可查。”
处理完毕,晏迟收回手,抬眼看向殷璇。
间就忘记。
殷璇身上是椒兰混合熏香,是衣服上味道,夹杂着许如冰冷意,却在拥抱他那刻,任何冰冷都像是被消解。
“不用。”殷璇不想松开手,正想说什时,怀里卿卿抬起头,眼角泛着股柔润微红,开始进行力度不足威胁。
“不行。”他非常认真地反驳当今圣上,“不然不给你抱。”
然而殷璇还真被他威胁住,放开怀抱,听话地把手递过去。
“而在这宫中,苏千岁性格散漫随意,且与应千岁无冤无仇,甚至如今关系还不错。而周贵君是主理后宫人,倘若走水之事发生、酿成大祸,他也难辞其咎。而且他对宫中四处若指掌,真要以这种方法杀人,恐怕不会是今天那幅场景。”
恐怕整个清宁殿将湮灭于火焰之中,无人可以逃脱。
“剩下人里,有心无胆,且与无怨,不足为虑。以往日之事观之,只有兰君千岁性格冲动,心智并不成熟,大抵会做出这种事吧。”
他慢慢地说完,随即觉得自己说得太满,于是试探地问下:“是不是?”
殷璇盯着他看片刻,自嘲地笑下,道:“原本并不相信。只是……”
纱幔低垂,晏迟耳畔长发也低柔地垂落下来,软软地贴着脸颊,缱绻地搭在肩头。
灯下美人,向来会尤其得好看,特别是他刚刚压过委屈时,眼角还是红润,冷白肌肤在灯影下稍带着点儿暖意,像极寻常百姓家会为妻主忧心郎君。
殷璇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别人替自己担忧是什感觉,她静静地望着晏迟,不知道注视多久,忽然道:“不是你。”
旁蜡烛燃烧至半,在灯架上流溢烛泪,沾满小半个青铜架,凝成乳·白泪痕。
晏迟给她处理手背烫伤动作顿下,低着头道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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