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迟愣了一下,脸色骤红,道:“不行……”
只不过他的抗议,向来不怎么管用就是了。
而在另一边,阿青拾掇好了东西
晏迟被推倒在床上,封着唇说不出话来,等到殷璇稍微离开一点,尝试着舔了舔她的唇角,软声道:“……妻主?”
殷璇注视着他,低声道:“我照顾你,不好吗?”
软舌擦过湿·润唇角,勾得人蠢蠢欲动。但由于某人的身体问题,仍旧是浅尝即止,什么都停在中途。
殷璇略微起身,不再逗他了,道:“宣冶住楼下。”
晏迟这才松了口气,他转过身,一边安置东西、叠被铺床,一边问道:“宣冶大人没有娶夫吗?”
第一面就已经知晓了。但对方此刻的容貌气度略微变化,从秾丽美艳中剔除了那些迫人的压制力,反倒能让人全心欣赏,更能衬托出如此大气磅礴的美貌来。
晏迟怔了一下,然后伸出手递了过去,被她扶着下了马车。
晏迟摘了多余首饰,只将徐泽那日送给他的戒指留下了,此刻有些觉得她交握得太紧了,便低声道:“这是怕我跑了吗?”
“嗯。”殷璇居然应下来了,她看了晏迟一眼,道:“前朝殇帝的谢凤君,就是在微服私访时被人掳走,离散天涯。”
“……那是野史。”晏迟被她拉着上楼,登上二楼时,见到中央的牌匾刻字上,写着“月下飞天镜”这五个字。
“没有。”殷璇想着此行的目的,等到了城中,查看税收、民望、政·策等等方面,再决定云州州牧的升迁拔擢事宜,回答得慢了一些:“她少年定亲,之后随我上了战场,等到天下安定之时,未婚夫郎早已改嫁,除却故土乡音,一无所有。”
晏迟这么一想,记起少女定亲是十五岁以上,动作忽然顿了一下,问道:“她如今……年方?”
殷璇瞥了他一眼,似乎料到晏迟在想什么,回道:“而立之年。”
看面相倒是看不出来。晏迟如寻常百姓家般铺好床,因久处深宫,手艺生疏,倒还不如阿青他们做得好。他看了一眼天色,先点了灯,又道:“舟车劳顿,过一会儿送来热水……”
“你跟我一起洗?”
“事实还不如野史。”殷璇带他走过二楼,登上最顶层,在边缘的一间停住了。引路的小娘掏出钥匙,将房门打开,说了两句吉祥话,便退离了此处。
晏迟没有去问事实如何,而是想到了另一件事:“阿青……”
“住对面。”殷璇道。
晏迟怔了一下,道:“他……他和宣冶大人?还是叫他过来跟我住吧……”
这句话还没说完,就被殷璇盯住了,他噎了一下,没敢继续说下去,但还是抓住她的衣袖,努力道:“这哪里能住在一起?阿青照顾我照顾惯了,我自己不习惯……唔…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