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体实在是不好,在这种情绪激动折腾之下,根本没办法阻拦住阿青,直到原本处理别事情、闻讯而来宣冶回来,终于将阿青拦住。
徐泽跪不住,却又无法将心神从另边拔除过来。他知道晏迟现在处境定不比其他人好到哪里去。这是位惯于独·裁帝王,殷璇只有心尖上这点点是干净、雪白,不容许任何玷污。
徐泽闭上眼,急火攻心地眼前发黑,身旁无逍边扶着他,边递过去丝帕。他将雪白素绢握在掌心,抵在唇角,咳出片刺目血红。
这绝不是个密封隐私地方,殷璇什吩咐都没有下,只有屏风之后低哑冰冷声音。
徐泽听到晏迟压抑哭声。
他话语未尽,忽地被殷璇抵住唇瓣,将其他应答锁在唇间。
她稍稍松开些手臂,似是情绪略微平复下来点,看着晏迟道:“别说。”
殷璇声音沙哑且疲倦,她处理天政务,已经有些累,这时候处理这种令人心绪浮动事情,自然会有些难以自禁。
殷璇将晏迟横抱起来,转而重上玉阶,走回御座之后。
珠帘振动,御座之后那展山河万里长屏风隔绝切视线。但声音却还是不可抑制地传出。
些。
他立在殿间,抬眸望见殷璇凝视过来目光。
沾血长剑,满地秽雨,归元殿从未如此片狼藉过。晏迟总有千百句话,却也无法说出口,只能在殷璇注视目光下,慢慢地跪在她身前。
但却没能行完礼。
他被只手攥住小臂,温暖掌心穿过湿·润外衫,将晏迟扶起来。他腰身被箍在手臂之间,分毫难动。
他单手撑住地面,擦拭掉唇角血迹,浑身阵虚浮,昏过去。
归元殿从未如此乱过,也从没有这荒唐过。屏风之外线之隔地方,就是徐泽昏倒时混乱声响。宣冶将伺候人叫进来批,将徐长使送回去,连同太医等事务并安排清楚。
晏迟被这声音影响,有些分神
风雨、血迹、两心如情意。
残剑、欺瞒、两不相疑许诺。
徐泽听到那些不堪入耳声音,他想到晏迟身上金贵,陛下就算再生气也不会……想到现下月份大,坐胎早就稳……
可他还是掌心片冷汗,眉头紧锁,将旁几乎想要跟过去阿青死死拽住。
地上血迹散发出淡淡腥气。
殷璇不想见他跪。
她垂下眼,看着对方素来明亮温润眼眸,低声问道:“你都知道。”
这只是个询问,但语气却是陈述。晏迟心里有些莫名地慌乱,却还是轻声应句:“……嗯。”
“那次,是想跟讲?”殷璇继续问。
晏迟犹豫下,旋即道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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