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晏迟还小,被秦爹爹带在屏风外看过点。被教导说,如果做不到最好,就要像他们样,成为低贱玩物。
玩物……?世上每个无可奈何之人,俱都是天地玩物。
晏迟醒来时,头疼得很厉害。他缓慢睁眸,面前是宜华榭陈设、昏黄烛光,
“安太医说,徐长使油尽灯枯,也就……半个月时限。”
阿青猛地回首,眼里泪忍夜,终于还是无声无息地落到手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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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迟后来是真昏过去,他半梦半醒之间,能感觉到对方埋在肩头低哑轻语,感觉到似被野兽扼住咽喉危险冰冷,与刺骨寒。
冰火交织,重是滚·烫,像岩浆烧灼肌肤,重却寒得要命,从骨缝里往上钻。他根本分不清哪块身躯才是自己,或是全都麻木,失去原本应有触觉。
戾气,聚而不散地酝酿在语句与舌根之下,比那些战场上硝烟更为可怖。
殿内炉香浮动远,殿外风雨吹更寒。
在这架薄薄屏风之外,宣冶站立在阶下,将耳畔那些声音荡除脑海,眸光默默地注视着跪在殿上满脸焦急阿青。
她无法说出话去安慰对方,即便知道陛下不会真正对晏郎君怎样,但关心则乱,这时候安慰往往无济于事。
她只能陪着对方等待。
郎君孕育孩子时,无论是内中孕腔还是外面每寸肌肤,触碰到都会格外敏感。尤其是小腹下方等不能够详细描写地方。
这回被里里外外折腾透,殷璇恼火时候根本控制不住她自己。晏迟后面嗓子哑得说不出话,却还是不敢松开手。
旦他有些拒绝拥抱、想要退缩念头,就会被殷璇抱紧,做得越来越狠。
晏迟脑海中不大清醒,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错杂记忆。他梦到曾经往事,那些分秒都刻在骨头里往事。
幽梦楼中锻炼过许多身体技巧,有些尚且说得出口,有些则是给有癖好达官贵人准备。青春貌美少年郎跪在女人们身边,乖顺可欺,口舌工夫也都是等厉害。迎来过往人都是有官爵加身皇亲贵胄,无论是哪位伸出手,跪着侍奉少年们都要任由她们探入衣襟,随意亵玩。
窗外乌云蔽月,星芒寥寥。
耳畔声音从开始哽咽低泣,再到最后哑声求饶,到最后,连几句哭声也说不出来,屏风之内,寂无声息。
宣冶长叹声,按住阿青肩膀,低声道:“再等等。”
没有等来赦免,殿门却被轻轻叩响。宣冶应声,让人进来,见点禅身沾风雨,见到内中情形吓跳,随后连忙道:“宣姐姐,徐长使那边儿,说……说他……”
宣冶心中紧,追问道:“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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