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不愿意亏欠。”闻人夜低声道，“那就耐心医治，还
个健康无虞
江折柳。还未跟你再次交手，跟你分出高下，是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江折柳静默
片刻，低低地道：“又难为。”
他手指久浸温热池水，被闻人夜手指覆盖上时，却还透露出股凉意。这种寒冷之感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，他心，乃至他身躯，都是冰冷。
“这次，就算是欠人情，也不会还。”江折柳道，“你会吃亏。”
“那就吃亏吧。”闻人夜注视着他，伸出手将个药丸放入池水中，“别丹药性烈，你如今脆得像张纸，试试这个。”
别事。他脑海中有太多修行上难事，但只要能够克服事情，都称不上个难字。
温泉热气愈发浓郁。他身上雪色薄衣湿透，贴在霜白脊背上，水滴顺着脊柱线向下滑落。
江折柳天生灵体，并无脏污秽物，原本是不须清洗。但他习惯沐浴，总觉得这样才舒服些。
只是终南山泉水发热，他也跟着有些没力气，还随之犯困，熏得脑海有些晕。
直到股存在感过强气息从身旁出现。
药丸进入温热水中，迅速地蔓延而开，化进温泉内。
江折柳勉强抬眼，见到片玄色衣角，便用湿漉漉指尖碰下他袖口，声音很轻：“真跟过来？”
闻人夜没说话，而是握住他手腕，将阵提纯过灵力注入进去，仿佛这样就能舒缓江折柳身体不适。
“以魔体为中转，提纯灵气，你疼不疼？”江折柳稍显迟钝地反应下，随后抽回手，道，“有何不顺心事，让少尊主虐待自己。”
魔气跟灵力有所冲突，他只魔，要给江折柳灌输灵力，只能用身躯为中转站，在天地之间提取再提纯，自然会感到疼痛，这实在不是件舒坦事情。
江折柳收回手指，下颔压在手背上闭着眼道：“不愿意亏欠人情，你做得已足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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