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他只是个无辜穿书人士,还是没看完
江折柳坐在椅子上,腿上盖着那件雪白毛绒大氅。他伸出手,给面前眼泪汪汪小鹿阿楚擦药膏。
阿楚头上角裂开,从半透明鹿角顶端裂开些红红裂缝,里面红血丝和细小血管都破,似乎有点疼。
他趴在江折柳膝盖边,苦大仇深地念叨:“果然会是个大反派,就算不看后面剧情,都觉得这人定会是神仙哥哥心腹之患。”
江折柳边把裂开地方涂上药膏,边指点道:“以后修行完不要磨角,幼角太软,外力压,里面经络就会破。”
阿楚可怜巴巴地点头,蹭蹭江折柳,问道:“哥哥怎不杀他啊?永绝后患、劳永逸。”
柳无条件包容和爱护,甚至到这种局面,还让对方被责任这两个字牵扯着再忍让,这几乎已经不再是责任约束,而是江折柳习惯。
他习惯保护别人。
闻人夜靠近过去半抱住他,闭着眼把对方拥住,哑着声道:“捧在心尖上都怕弄脏人,凭什让别人动?”
江折柳静默半晌,安抚地顺顺他脊背,将这只炸毛狮子哄好,才轻声道:“没事,没有人欺负,也没有受委屈。”
闻人夜启眸看他眼,就知道这人根本不懂自己在气什,他越是这说,闻人夜就越是闷得慌。他伸出手捋下对方雪白长发,道:“……你先喝药。”
江折柳动作顿顿,道:“那凌霄派怎办呢?”
阿楚没有想到这点,时卡壳。
“是个废人,已经无法再执掌凌霄派。”江折柳淡淡道,“万年基业,数代心血,千多年庇护铺路,毁于旦,不值得。”
“可、可是,还可以让其他人来执掌嘛……”
“利欲熏心之人,再换几个也是同样。”江折柳道,“无心只是任性,罪不至死。若到头来护着他人是,杀他人也是,功亏篑,岂不可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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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人夜不知道祝无心是什时候走,也不想知道。他跟江折柳之间对话和承诺,直都有诺千金分量,即便他充满动手杀人心思,但想到江折柳会对他失望,就只能强行地忍耐下来。
门重新修好,这次终于跟松木小楼风格统,只不过颜色变得漆黑暗沉,宛如狰狞恶兽兽口,不像是仙尊隐居地方,反而更像是什邪修大魔头居所。
不过江折柳不太介意这些事,他连烈真修火红玉石门都没嫌弃,自然就更不会嫌弃这扇新门。
闻人夜重新煎药,放在桌案上晾着。常乾才从山底下买东西回来,差点找不到门,脸惊奇地看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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