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折柳喝茶喝口,目光在上面“夫妻”二字上扫而过,差点连这口茶都没咽下去。他呛下,抚着胸口轻咳两声,觉得耳根莫名地有些烧起来,虚长这多年岁,竟然因为这两个字有些恼。
他缓口气,压下视线,伸指把眼前文书推开,眼不见为净。
闻人夜听不得他咳嗽,当下就有些着急,见江折柳没事,才注意到对方微微泛红耳根,怔下,双紫眸忍不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,缓缓地道:“你……”
他越靠越近,身上魔气来回波动,冲击力起起伏伏,透着股忐忑不安气息。江折柳被他单手圈住,压在车壁上,轻轻地碰下耳垂。
这个地方不能碰,有些过于敏感。
毫不意外,怎说这位也是在许多年前镇压过魔界边境人。
就算他没有亲眼见过,也知道江折柳是个杀伐果断又心思细腻人,不会认不出魔界战马。
“你用它来拉车?”江折柳轻轻控诉,“,bao殄天物。”
“已经挑匹最温顺。”魔界马都挺不是个东西,挑不出几匹听话。闻人夜边说,边把两人身份文书递过去。
因为江折柳修为尽毁,身体孱弱缘故,几乎任何缩地之术、移位之法,都不能使用。此行前往,只能依靠红尘世俗路线,遵守修士入人界规矩。
江折柳根本没有被外人触碰过耳朵,他年少成名、地位尊崇,从很小起就因为体质原因跟众人保持距离,即便是从小拉扯大师弟祝无心,也不过是碰过他手。
这时候闻人夜碰到,他才意识到自己这里有些敏感,酥酥地莫名发热。他握住对方手腕,吸口气,道:“别动。”
闻人夜:“你耳朵……”
“……别说。”江折柳道,“再说要生气。”
江折柳白发黑眸,眼眸漆黑幽然,比终南山上千年不化雪还寒冷几分,话语虽然没有什
身份文书自然是虚拟,连魔马也都经过术法掩饰,这两辆马车,看起来就像是殷实人家公子出行般,在外观上并没有什异常。
江折柳接过文书,看看两人名字,倒是没有改,他视线下移,念道:“……姑苏人士,表兄弟……”
他抬眸看眼闻人夜,又继续看下去,确定其余没有什乱七八糟,才开口道:“表兄弟?是跟你父亲平辈论交,少尊主,你……”
这话说得不错,不过他跟谁都能平辈论交,常乾是闻人夜侄子,也照样可以叫他哥哥。
江折柳没想到别话说他,最多不过是说他会占便宜罢。他倒也不是太计较,说完这句就放下文书,架不住闻人夜又掏出张文书,含蓄地道:“其实本来是想用这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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