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林清虚走后,他才转回之内,掀起茶盖,从茶盖下方湿润水汽中摸摸,将附着其上记声蝉取下来。
他低头看眼,露出个奇怪笑容,然后将记声蝉收入袖中。转而走到旁巨大铁笼之外,将黑布挑开。
黑布层层落下,露出片雪白僧衣和长纱斗笠,但僧衣上溅满血,斑斑点点,如红梅盛开。而笼中人手脚也被法器锁链缠得紧紧,勒出血痕。
王文远用折扇推开斗笠长纱,对着眼前双眸紧闭、言不发僧人笑声:“明净禅师。”
他是废很大力气,才把这个兰若寺继承人悄无声息绑过来,他师父是前任住持,师叔是现任住持,背景算不得小,但兰若寺弟子常常在外游历,只要他们佛灯不灭,隐世兰若寺住持般不会刻意寻找。
,才能让他如此癫狂发作,以至于被自己最爱之人手刃当场。”
林清虚笑得更加温和,点头道:“为报阁主之恩,这次事也办妥,你日后联手,互惠互利,定能让修真界更进步。”
他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旁被黑布盖着地方,随后又收回来。
王文远展开折扇,随意地扇几下,充满关切地道:“只是即便是代掌教,没有凌霄剑……恐怕也……”
林清虚稍稍沉默下来,半晌才道:“凌霄剑在仙尊那里,辈怎敢拿取。”
他盯着对方俊秀白净脸庞,开口道:“这请禅师过来,确实不大礼貌。”
王文远站起身,在巨大铁笼上方,用折扇接过来只剪飞羽鹦鹉。
“没有恶意,只是想知道……兰若寺因果推演术得出谶言,与卦象是否致?”他顿顿,清晰明地问道,“江仙尊那只佛签上,写是什?”
他当日虽然没有去,却
他们对于江折柳敬畏与尊重几乎刻进骨子里,正常情况下是很难想到去抢去夺。
“嗳——”王文远道,“凌霄派过两日不是会上山求江仙尊还剑?届时你态度强硬些,他已是届废人,又怎会霸占着名器不放?顶多是言语上为难你几句罢,还能真让凌霄派后继无人不成?”
他句话说中林清虚心事,将他顾虑之处点明明白白。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长老眯缝下眼睛,笑道:“仙尊自然不会不管凌霄派。”
王文远点到为止,也不会特别刻意地去关照此事。全修真界都知道江折柳爱护先师之遗物,是凌霄派,二是祝无心,如今即便祝无心死,他们观念也时改不过来,仍觉得那人是避风港,定不会为难他们。
杯茶喝完,林清虚心事重重地起身告别,表面上仍是派温和和蔼之态。王文远也合扇行礼,送他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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