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僧袍上全都是血,琵琶骨被铁钩锁住,动弹不得。但衣衫平整,似乎并没有遭到其他凌.辱,无声闭眸,句话都没有。
王文远转过身看向何所似,像是考虑般地说着:“佛修圣体,赠给何尊主作为身体使
“仙门之首。”王文远展开折扇,“不过就是场巨大笑话。”
何所似饶有兴趣地看他片刻,似乎不太理解对方:“魔族即将攻至眼前,你还是想杀他。于情于理,都不应该。”
“于理,他还活着,就没有人能领导修真界。于情……”王文远眼眸微暗,“何尊主既然想要闻人夜跟你动手,这就是最好机会,而这点,也能解修真界燃眉之急,不是?”
“倒是觉得,你这人……脑子有些问题。”何所似打个哈欠,懒洋洋地道,“这是借口,你眼里没有修真界,只有利益和仇恨而已,而且越来越极端。”
他操纵着祝无心身体喝口茶,然后嫌弃苦似咳几声,道:“你身上这余毒是往脑子里钻?”
口,哪还有商量对策机会。
王文远单手抚摸着折扇,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:“何尊主能以附身术这途径,让部分元神离开冥河之底,已经算有晚辈功劳,如果不是引导祝无心前往冥界寻找前辈,你们又怎会达成协议?”
“可惜你说计谋没有用。”何所似舔舔尖牙,“闻人夜虽然疯,但只要江折柳在他身边,他就能随时收得住……只剩下两条通幽巨链,却没有再引导他与战机会。”
王文远敲敲折扇,道:“那要是,江折柳不在呢?”
何所似移过目光,眼眸发绿地盯着他。
以他眼力,能够看出王文远身上还受着锥心毒粉影响,呼吸有些不太流畅。
“何尊主。”王文远看着他道,“没有利益,也有仇恨,无论怎做,都算不上极端。”
他站起身,走过密室里点燃着灯烛,在面墙壁前,落下眼前附着障眼法黑布。
黑布之后是个房间。只有三面墙,对着这面是玄铁铸成栏杆。
里面坐着个白衣僧人。
“你要杀他?”
“倘若卜算结果不错,他大限早已将近,只不过……还需要点推力。”王文远停顿下,“而且闻人夜必然将他护得铁桶般,只要动手就会被感知到,晚辈怎敢让您杀他。”
何所似扯扯嘴角:“怎,你有什大事告诉他。”
“自然。”王文远笑声,将那时留记声蝉取出来,放到何所似桌案上,“林清虚给祝无心服用过五通含情散这件事,怎能不让仙尊知晓呢?”
他爱之护之千百年师弟,死于凌霄剑下,其中怎能没有段曲折隐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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