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知道。”江折柳没有追究，“没事
。”
他手被小魔王挽住
，握得很紧，很用力，但却又在每次即将失控前险险地拉回来，维持着他为数不多理智。
他只有小柳树，连
片叶子都不敢碰掉。
但他却不知道，他养到如今，只剩下表面枝繁叶茂，这颗柳树苗从开始就是枯死，留在人间每个日夜，都是星星陨落前，瞬间流光。
江折柳环住他脖颈，抵着他
关于这股血腥味，江折柳什
都没有问，而是慢慢地摩挲着他角，手指顺着魔角安抚地滑下来，环绕住他肩膀，移开话题。
“怎突然回来？”
他虽然这问，但其实心里是很高兴他回来。江折柳也很想见他，他其实非常想念对方。
闻人夜本想告诉他明面上借口，但想到无双剑阁那位老阁主与对方交情甚为不错，话语时顿住，声音嘶哑地道：“稍作休整。”
他不想让江折柳伤心。
气。
是非常熟悉血腥气，有其他魔族味道，而江折柳熟悉魔族，就只有那几个……
他喉头紧，下意识以为是魔界出现内乱，老批魔将趁乱夺位。
但事实比这还要更惨烈些。在闻人夜幼时接过那两把刀时，从没想过有朝日，刀锋将会穿透他父亲身躯，取出无差别肆虐、释放攻击性杀戮道种。
半步金仙合道，必须要先与道种融合，而与道种融合后，才会再有合道之劫困扰于前。
比起让他伤心来说，闻人夜第反应仍是暂且隐瞒。这点，倒是双方都如出辙。
他不愿意松开手，就算对方直留在这里等他，他还是有那种仿佛下秒即成泡沫危机感，他紧紧地环着对方腰，低声道：“……开战不告诉你，是错。你别难过……是怕……”
“是怕他们上山找？”江折柳道。
闻人夜怔然地望着他，点点头。
这只魔回来没走门，也没走窗户，是用两界穿梭之术，来得精准无声，连门外小鹿都没有惊动。
魔界能容纳杀戮道种只有闻人夜，这个双面刃般合道宝物就封印在他身体里，沾满他亲人鲜血。
气氛有点压抑，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。
小魔王紧紧地抱着他，把头放在他肩膀周围，身上有股极度浓郁低落情绪。他唇锋干燥得快要开裂出血，在方才缠吻之中，江折柳几乎隐隐尝到他唇间血液味道。
他慢慢地抬起手，顺他脊背，像是抚摸只毛绒绒大型猫科动物，他低下声，语调温和地问：“好些？”
闻人夜没有说话，而是追着他气息，往他怀里靠得更近，直到被恋人身上微冷冰雪之气熨平心神，才哑着声道：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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