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他视线之内，对方浑身鲜血
身形逐渐清晰。
江折柳手握在凌霄剑柄上，
只脚踩在小魔王坚硬胸口上，但他身上直在淌血，到处都是。
他垂眸望着闻人夜，肩上沾到血珠长发滑落下来。
“醒
？”他问。
闻人夜时找不到自己声音，即便只是失去意识小段时间，他却有过世那
久，像是又在神魂消散门
祸害顿顿脚步，似乎真用心想要去理解这句话，但他仅存战斗本能脑子显然形同文盲，时无法与他达成正常交流。
就在他顿步这刻，看似脱力江折柳蓦然起身，道冰雪之气挟着剑意直直地表面而来。闻人夜挡断眼前剑意，视线恢复之时，江折柳身形已经迅至眼前。
雪发微动，墨眸深幽。
两人只有半个呼吸不到视线交接，随后，江折柳掌心伤处再次涌下鲜血，血迹沿着凌霄剑凹槽填满，剑身顿时震荡，本命心血加持名剑发出声清脆鸣动，鸣声如龙，震开天际层叠云霄，流云四散，穹宇颤动。
九霄回响，剑吟长啸。
住，他竟然觉得，只要小柳树不再受伤，他流多少血都是小问题。
但这只是个不切实际幻想。
江折柳被刀气抽回去，剑刃在地面上擦出冰霜冻结痕迹。他浑身血迹染透，白发沾上鲜红，单手撑剑压在地上，肺腑震动地咳嗽几声。
胸腔里积压全都是内脏受伤倒流血。
他边咳边吐，不知道界膜碎片提供灵力还能支撑多久，但他知道小魔王耐力也差不多快用尽。
这剑快得猝不及防，直接干碎闻人夜笼罩于身前骨翼，穿过骨翼再刺进胸口里，险之又险地偏过心口，汲满魔族鲜血。
与此同时，股熟悉至极神魂之力也猛地趁其不备，撞进闻人夜心海之中。
这股柔和力量过于坚决，不容拒绝地破开对方元神防备，让两人神魂骤然紧密地贴合在起，随后，江折柳神魂拉扯着对方深潜于心海意识，协助他占领主导权。
闻人夜像是被猛地带回人间，他重新睁开眼。
他眼眶里紫色魔焰还没有消去，瞳仁还在缓慢地成形，视线并没有那清晰。
江折柳抬起眼，目光投过方向逆着光芒，被血迹蛰痛眉宇很轻地蹙下。
他看着对方剑痕斑驳骨翼。
五十步笑百步，彼此彼此。
鼎盛江折柳曾经无人能敌，就如同现今六界共主，横扫披靡魔尊大人。
江折柳收回视线，卡在喉间血液猛地上涌，吐出来，他擦擦唇角，状态直都很平和、甚至有点开玩笑似地道：“
跟你搞成如今这种关系，果真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，为民除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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