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错嘛。”
绕过屏风和灯架,藤椅上堆着雪白团,软乎乎,外披上缀着雪青络子,细穗儿直垂落下来。
江折柳伏在躺椅上,背对着他,好像睡着。
闻人夜不知道他睡没睡着,但他看到对方刹那,就觉得自己那个没出息劲儿又上来,悄然缓慢地靠过去,低头注视过去,点声儿都没有看半天,直到微风吹乱对方缕发丝。
他便猛地醒,不知道自己怎又看这久,他伸出手,指腹慢慢地勾过江折柳微乱雪发,气息温热凑过去。
松柏气息和魔族温暖跟着簇拥上来,热烘烘。
戮之劫,个终末之劫。
如果不主动引动天雷话,雷劫期限大概是随着炼化进程走,具体在多少年之后,现在也说不太清。
但他却极为地有信心,即便是双重天劫,他也没觉得不安,反而有种道心稳定、赤诚纯净感觉。
只不过就算是如此,他也依旧会因为这次严重而漫长冷战长久自闭,想到小柳树就心中莫名高兴,可是再想到对方不理自己,马上就浑身低气压,戾气重地难以靠近。
不过。
恰巧这几日外界温度不高,闻人夜体温正好合适。江折柳刚要下意识地靠过去,就想起眼下正在严肃冷战。
他勉强抬起眼,扫视他下,静默地转过身,没说话。
闻人夜期待心情顿时再度落空。
他差点又要背自己那万多字道歉书,差点又要觉得对方就是嫌弃他、不想跟他继续过,差点又要委屈得哭出来。
小魔王忍住胡思乱想,伸手蹭过他腰,环绕着拉过来,声音压低,带着点顺从感觉。
还挺甜。
说不是酒。
闻人夜思路千回百转,比怀春少女还更难揣测。他处理完垦荒公文,收工回家,在门口稍微驻足下。
公仪颜默不作声,面具覆颊,切如常。
闻人夜停步短暂片刻之中,两人气场离得太近,紧迫压抑到不可思议,但他什都没说,而是随后继续进入殿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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