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映凭靠在凉亭栏杆上,闭目倾听凌青蘅弹奏琴声,眼前仿佛有高山流水,苍穹汪洋影子掠过,心境慢慢变得清明开朗,好像有种漫步云端,冯虚御风飘飘欲仙之感。
曲弹完,沈映睁开眼,感激朝凌青蘅点下头,“多谢凌公子为弹奏这曲,凌公子应该是信道之人吧?否则以你年纪,应当弹不出这《逍遥游》里境界。”
凌青蘅爽快承认:“赵公子好耳力,确,因为凌某自幼体弱多病,父母便把送入道观养病。”
沈映摇着扇子,装作漫不经心地用言语试探凌青蘅:“既是信道之人,那应该超然物外,远遁山林才是,又为何入这红尘里来?”
凌青蘅微笑道:“心若有所牵绊,即使世外也不能得到安宁,心若自由,即使身在红尘,也无人无物可以束缚。”
起身作揖,“在下也是闲来无事,随便弹弹,本来只是自娱自乐,难得有人欣赏,又怎会怪公子唐突。”
沈映拱手回礼:“敢问公子如何称呼?”
男人笑道:“在下凌青蘅。”
沈映心道果然是你,面上不动声色道:“凌公子是这园子主人吗?”
凌青蘅摇摇头,“不是,凌某也只是客居于此。”
沈映深以为然地点头,“说得好!是红尘还是世外,只不过是人念之间,只要心无羁绊,又何必分红尘世外?这才是道法自然。”
“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遇到赵公子这样知己。”凌青蘅看向沈映眼神里,带些赞许,问,“那不知在下弹完之后,有没有让赵公子心中忧思消散些?”
“心情是畅快点,但不瞒你说,烦恼,用道家那套,解决不。”沈映无奈地苦笑下。
凌青蘅起身,拿起后面石桌上煮着茶,倒两杯茶,端给沈映杯,“赵公子若不想说,凌某也不会强求,但凌某坚信,凡事只要遵从本心便可使心得到安宁。”
沈映心里还忌惮着凌青蘅,只是将茶端在手里,并没有喝,“那若是会有人因
沈映单手展开折扇,放在胸。前,潇洒地摇两下,“原来你都是此处过客,相识即是有缘,不知道赵某今日能否有幸再听凌公子弹奏曲?”
凌青蘅笑道:“当然可以,人生难得遇上知音,不知道赵公子想听什?”
沈映信步走入凉亭中,在凌青蘅对面石板凳上坐下,开玩笑道:“都可以,只是在下最近心中忧思甚多,还请凌公子不要弹奏那些哀伤缠。绵曲子,免得在下听忍不住潸然泪下,让凌公子看笑话。”
凌青蘅想想道:“那在下就为赵公子弹曲《逍遥游》。”
《逍遥游》是道家经典,据此改编琴曲自然也传达出种自由豁达,忘逍遥,无拘无束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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