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阳王点点头,压低声音道:“把影卫留下给你,苍隼今后只听命于你人,这样你在京中也多个帮手。”
顾悯感激道:“多谢义父。”
平阳王忽然想起事,“对,听说皇上准备要打蒙古?大军何时出发?待回到闽阳就筹集粮饷,也不知道赶不赶得及在大军出征前送到。”
平阳王多年来为大应镇守南疆,是个忠志之士,虽然此次被冤下狱,但将军心中仍不忘关心国家战事。
顾悯饶有深意地勾起嘴角,“义父不用操心,这仗可能暂时打不成。”
宅心仁厚,体恤下臣,臣先替他们谢过皇上恩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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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端午,得天花在京城郊外山上道观里养病平阳王终于“痊愈”。
之前顾悯去求郭九尘,请求郭九尘放平阳王回藩地。
其实杜谦仁倒台后没多久,平阳王谋逆罪案子便早就查清,但郭九尘直不肯放平阳王,就是想用平阳王来挟制顾悯。
平阳王奇道:“为何?”
顾悯嗤笑声,不屑地道:“那鞑靼使臣听说大应皇上公主,连睡觉枕头和珠钗首饰都捐充作军饷,又见京城里百姓群情激奋,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捐钱支持朝廷和蒙古打仗,当天晚上就吓得溜回蒙古,想必使臣回去跟他们可汗说明情况后,蒙古人应该不会想不通,选择在此时正是大应君民同心时候,和大应开战。”
平阳王听完思忖会儿,抚须叹道:“用兵致胜之道,无非正义之帜、仁义之师、乱心之术也,征讨蒙古,保疆卫土,乃是正义之举,朝廷上下,军民同心,堪称仁义之师,大军未发,先已震慑敌军,是为乱心之术。这仗若打,也定然是大应会赢。”
顾悯笑道:“义父虽然身陷囹圄,但对于用兵之道,
可后来顾悯舍身救他命,在狱中被折磨得身体虚弱平阳王又得九死生天花,郭九尘本以为平阳王应该躲不过这劫,便答应顾悯,给他这个顺水人情,可他没想到,平阳王居然这命大,居然病好!
这下他都答应顾悯放平阳王回藩地,总不能言而无信反悔,上报过太后与皇帝后,只能同意平阳王离京。
端午前天,顾悯送平阳王出京,行人行至郊外,看着眼前青山绿水,进京述职被扣押数月之久平阳王终于有种重见天日感觉。
“闽阳此去路途遥远,义父定要保重身体。”顾悯下马,单膝跪下给平阳王送别,平阳王忙也下马扶起顾悯,看着顾悯长叹声,“你不用担心为父,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,京城波谲云诡,你孤身人周旋在太后与皇上之间,为父是真放心不下。”
顾悯笑笑,说:“义父放心,孩儿定会凡事小心,谨慎行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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