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青蘅扫眼顾悯,勾起嘴角无声冷笑下,不再多言,重新骑上黑马,下山而去。
等到凌青蘅身影消失在竹林里,顾悯抬头看眼天上日头,算算时间,他送给沈映那面八宝琉璃镜,镜面背后胶这时候应该已经干,那镜子也该碎才是,便屈起食指和大拇指闭合成环,放入口中吹个响亮哨音。
不多时,便有匹枣红色骏马从竹林里朝顾悯方向疾奔而来,到顾悯身边自发停下,顾悯脚踩上马镫,利落
想必也不是真奉郭九尘令来捉,否则以你们锦衣卫行事作风,早就将抓进诏狱大刑伺候,而不是在这里用言语试探,你到底想干什?”
“这话,刚才不是在问你吗?”顾悯眉眼冷冽,沉下嗓音,冷肃地问,“你,凌青蘅,昭怀太子逆党党羽,潜伏在当今圣上身边,到底有何图谋?”
凌青蘅目光如炬地盯着顾悯,不答反问:“顾少君,你既早知身份,那又为何不和郭九尘告发?还是你只是表面上忠心于那位九千岁,实际上却是明忠暗反?”
“本官是忠是反,何须要与你们这些人言明?”顾悯面带冷笑,“凌青蘅,你处心积虑潜伏在皇上身边,是不是想利用皇上,来翻昭怀太子旧案?”
凌青蘅不卑不亢道:“顾少君此言差矣,皇上英明神武,岂会受人利用摆布?在下不过是不忿阉党祸乱朝纲,想为皇上扳倒阉党略尽绵薄之力而已,顾少君,若你也是忠心于皇上,那们本该是同路人才是。”
“谁跟你是同路人。”顾悯寒眸沉,“凌青蘅,当年昭怀太子案,皇上并未牵涉其中,他是无辜。你现在将皇上卷入其中,可知旦被太后郭九尘党发现你存在,发现有人在调查当年废太子旧案,皇上会面临什样险境?”
凌青蘅淡然道:“顾少君多虑,在下行事自有分寸,皇上尚不知真实身份,也从未想让皇上现在就帮翻查当年旧案。皇上既然相信,那也定当竭尽全力报效,绝不会让*人对皇上不利。”
“你最好说到做到。”顾悯手扶在绣春刀上,盯着凌青蘅往前走步,沉声道,“若是被知道,你接近皇上是别有用心,那就别怪不留情面。”
“情面?”凌青蘅挑下眉,目光狐疑地在顾悯脸上打量,“在下与顾少君不过第二次见,恕在下不明白,你之间,有什情分?莫非,顾少君也是昭怀太子旧识?”
“不用枉费心机猜测是谁,你只要记得自己今日答应过什就行。”顾悯偏头看向边,“另外,不会揭发你身份,也请凌公子别跟皇上说见过事。时辰不早,禁军差不多也该巡逻到此处,凌公子还是尽早下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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