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少君?”林凡脚步顿,扭头难以理解地看着下属,“都这晚,他还来干嘛?你有没有跟他说,皇上现在不想见他?你们没劝他走吗?就这点小事,还
可世上哪有这便宜事?
只有懦夫才会躲在房间里喝闷酒,借酒浇愁独自舔舐情伤。
他不愿当懦夫。
所以,他定要让皇帝后悔那日做出和他刀两断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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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急什,酒还没喝完呢。”苍隼抱起酒坛想给自己碗里倒酒,时不备,酒坛被顾悯抢过去,毫不留情地道,“想喝酒下楼自己买。”
“辛辛苦苦大老远帮你跑趟腿,你居然连碗酒都不让喝?有你这抠门吗?”苍隼翻个白眼,气呼呼地站起来拿起剑摔门走。
顾悯像是丝毫没受影响,边看着窗外沉沉夜色,边抱起酒坛给自己倒酒,接连喝好几碗酒,直到两个酒坛里酒都空才罢手。
两坛酒下肚,顾悯向清冷面容上难得地浮出些许潮红,漆黑如墨眼底,也逐渐有血丝爬上来,鸦羽轻垂,朦胧醉眼盯着桌上灯如豆,看着看着,那跳跃火苗中心,竟然依稀出现某个人脸。
皇帝对他当真是毫无留恋,说断就断,他这才刚走,人家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找新欢。
已经将近子时,林凡回自己房间,脱衣服都快要上。床就寝,忽然又听到外面下属敲门,说发现异常情况。
林凡忙重新穿上衣服开门出去,“怎回事?”
护卫道:“大人,们巡视时候,在门外发现个人。”
“个人?”林凡边急匆匆往前院走,边问,“什人?抓到吗?”
护卫答:“回大人,是那位顾少君。”
他本来还心存丝侥幸,以为沈映说要找娈童只是说着玩玩,毕竟之前他们在起时候,皇帝身边除他也没有过旁人,况且就算他们摊牌,皇帝要寻新欢,至少也不该这快吧?
可没想到,距他离开还不到三日,沈映竟然就真找好娈童,还找就是俩!
顾悯越想胸中怒气越是翻涌,酒碗被他死死捏在手里逐渐用力,他手指骨节发白,手背上青筋,bao起,突然只听“啪”地声,无辜瓷碗在他手里变成四分五裂,碎成渣瓷片纷纷掉在桌上,发出阵杂乱响声。
顾悯用力拍下桌子站起来,手掌不可避免地拍道散落在桌子上碎瓷片,锋利瓷片划破他手,但他却似浑然不觉疼般,背着手打开房门走出去。
顾悯方才忽然之间想通,皇帝如今快要得偿所愿,眼看就要大权在握,就觉得他失去利用价值,想把他脚踹开之后,便可无后顾之忧地左拥右抱,逍遥快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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