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雪,能饮杯无?”顾悯把两坛酒放到桌上,笑着道,“见今儿个天好像要下雪样子,便在宫外买两坛好酒,打算进宫找皇上小酌杯,不知皇上肯不肯赏光?”
“既有好酒为什不喝?”沈映笑笑,朝旁边朔玉摆下手,朔玉心领神会,很快便搬来个小火炉放在桌上,然后帮他们把酒温上后退出去。
暖阁里燃着两个炭盆,即使开着窗也不觉得多冷,顾悯走到沈映身旁,也往窗外看去,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站在院子里,已经快成个雪人吏部左侍郎,含笑问:“皇上在生刘大人气?”
沈映哂笑声,“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是怎当,连自己被人参都不知道?消息这落后,朕还怎指望你替朕搜集情报?”
顾悯故作惊讶,“臣被参?参臣什?”
郎正在为自己小命担忧,顾悯这时候撑着把伞进永乐宫。
他穿着身御赐玄黄色麒麟服,比之前大红飞鱼服更加威风,黄色是皇室专用之色,般人非御赐不得用,放眼朝野上下,能把这身耀眼黄穿在身上,除亲王郡王,也就只有顾悯,足见他在皇帝心里,有多与众不同。
顾悯手撑着伞,另只手里拎着两个小酒坛,步伐很是悠闲,走到吏部左侍郎旁边时停下脚步,对他点头笑下打招呼:“刘大人。”
吏部左侍郎即使心里对顾悯有气,但当着面也不好发作,僵硬地抬起快被冻僵手臂,作揖回礼,说话时候牙齿都在打颤,“顾侯。”
顾悯扫眼吏部左侍郎这满头满身积雪,问:“刘大人怎直站在外边,没让人进去通传?”
沈映手指在窗棂上敲敲,闲闲地道:“说你越权干政,身为武官却干预*员考核之事,要朕严惩你。”
顾悯蹙眉,“那臣真是冤枉,臣何时越权干政?连臣自己都不知道。”
“
吏部左侍郎心想,为什站在这里难道你不清楚吗?还假惺惺地问,猫哭耗子假慈悲。
吏部左侍郎笑容僵硬地道:“许是皇上正在忙其他事不得空召见下官,无妨,下官等会儿就是。”
不会儿,进去通传小太监出来,说皇上让顾少君进去,顾悯点下头,对吏部左侍郎道:“那本侯就先进去,这把伞就赠给刘大人遮风挡雪吧。”
吏部左侍郎见顾悯眼神真诚,不像是故意看他笑话样子,犹豫下,还是接过伞,“如此,下官便却之不恭,多谢顾侯赠伞。”
顾悯拎着两坛酒进殿,沈映不在处理政事,而是负手站在东暖阁窗子前面欣赏外面雪景,听到旁边响起脚步声,转过头扫眼,“来,手里拿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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