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谨除当今陛下以外,几乎没有人能命令他别事,但他听是谢玟声音,便知自己只能松手,躬身向帝师道:“谢大人,老奴也只是谨遵圣命。”
萧天湄浑身松,她接触到谢先生温度之后,陡生股无可比拟安心感,仿佛她并不需向自己最亲哥哥据理力争、情谊撕裂如碎帛,而可以得到庇护。
谢玟收回手,目光穿过湄儿肩头望向萧玄谦。他将怀里玉狮子放下,拨下少女手臂:“到身后去。”
萧天湄下意识地后退,她所面临激荡和对峙,仿佛都被屏蔽。天地之间风霜雪雨再残酷,也落不到她身上。
谢玟还未说话,小皇帝便已煎熬难耐,即便那是湄儿,他也被对方这样举动折磨得情绪起伏,他觉得自己真是个疯子,但常常又想,疯得好,不这样怎活得下去?
“你多装点死,还能活得更久些,免得被你和小皇帝起气死。”谢玟跟系统道。
童童哼声,嘀咕道:“以前狗皇帝说要伺候你沐浴时候,也没见这矜持要面子,你对他就是宠溺纵容、万般都是小事,什都能改正,什都能原谅,对着就凶来凶去,好像不是这个世界上跟你最亲……系统似。”
她本想说“最亲人”,又想起自己本质,只得改下口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谢玟跟童童其实才是在这世上相伴最久、最知底细彼此。幸好萧玄谦不知道这样个存在,否则以小皇帝脑回路,又不知道要怎想。
旁简风致并不知自己问题被回复,眼前皇室风波过于摄人,少年下意识地往谢玟身边躲,可不待他躲到谢帝师身后,就被道目光飞刀似扎上,简风致后脊僵,不回头也能感觉到陛下盯视,当即又跟帝师大人拉出至少臂远来。
谢玟就是谢玟,他不能站在别人身前,替其他人遮风挡雨,他是,是个人。就算重来千遍、万遍,也理当如此。
萧玄谦盯着那截趋近于淡烟灰衣摆,动不动地道:“老师。你怎能站在对立面呢?”
萧玄谦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,已无兴趣跟湄儿争论:“带公主回府。”
“是。”听候吩咐郭谨低头行礼。跟老熟人崔盛不同,郭谨虽是宫廷内官,但却习武,甚至悄悄领着部分暗卫之职。
绯衣太监上前几步,面容恭敬地压低,却又不容拒绝地抬臂钳制住解忧公主肩膀。萧天湄登时动弹不得,几乎咬碎银牙:“皇兄!”
就在郭谨面容无波地要“请”走公主时,他手背忽然被另人触感覆盖,力道轻柔地拨开他手指,谢玟声音从身侧响起。
“哪有这对待女孩儿呢?”他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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