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谢怀玉却累,他松开手,往少年肩头缩缩,闭上眼好好保养这具身体,快要睡着时,感觉萧玄谦气息忽而有些乱,他稍抬头,听见少年低哑又紧张不堪声音:“您不要动。”
谢
隔着层薄薄衣衫,被萧玄谦抱会儿,果然有用。年轻人体热火盛也就罢,怎心跳还这快?谢玟不经意抬手摸到他胸口,忽地道:“想什坏事呢?”
萧玄谦呼吸滞。
这太像调情。
“从小见到就紧张。”谢玟道,“都两年,还紧张?”
萧玄谦艰涩地动动喉结,他口渴得厉害,对方发丝几乎勾缠到他发间,先生身上有股很淡香气——可能也是他错觉,药气和病气还更浓郁些。
萧玄谦迟疑瞬,很快传来窸窸窣窣脱衣声,衣衫不知道让他挂在哪里。
这两年有谢玟照料,虽然依旧说不上有什地位,但起码少去许多打骂和伤口淤痕。他身躯矫健漂亮,骨骼上依附着流畅肌肉,衣衫单薄时就更显出少年人抽条迅速。
谢玟被他抱着,轻轻地道:“长大不少。”
“是有您才长大。”萧玄谦回答。
“生你者父母,这可不是功劳。”谢玟抬起头,他这时候真觉得萧九哪里都很好,坚韧不拔、赤诚片,因为那点感性浪漫,他偏爱这样有情人,“中秋宫宴,还是抱病不去?”
“……害怕。”
“怕什?”
“怕老师难受。”他道,“小时候生病,没有人管,又冷又热,分不清白天黑夜,好像下刻就要死掉。”
谢玟心中动,他那股泛滥多情又犯,他伸出手捧住少年脸颊,温柔安慰道:“没事。老师还陪你很多年呢。”
他说这话时心里想得大约是哄孩子,但萧玄谦却觉得这是许诺。他眼眸静谧又专注地注视着他,忘对长辈而言,这样目光有多冒犯——他心跳得更快,像是快承载不这样慌张和情衷似,他觉得自己喉咙冒烟,口渴得说不出话。
“心也不在那里。”
“你心在老师这儿,知道。”谢玟说是尊敬担忧之心,此刻他还对接下来发生事毫无预感,“明年,这帮狗奴才都要磕头请你去。”
他真心实意为萧玄谦谋划:“岁末之时,军饷大案必然要结,六皇子跟庄妃正紧张这宗,这回让他们犯到手里。咳……”
萧玄谦手指抵住他唇。少年声音低沉又温柔,带着股别样眷恋似道:“待您好再说。”
谢玟看他会儿,本想提醒他皇位之争生死难料,要他不能这单纯,可话到嘴边却没说,心想小孩子单纯也好,能有这两年快乐,还非要抹杀掉不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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