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玟没有回答,小皇帝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什,他低下头凑过来,望着谢玟默然无波眼睛,忽然有些局促地低声道:“还是……不想看到吗?”
他没有在第时间等到回答,便慢慢地直起身,那双乌黑沉冷眼眸此刻显出股不知道该怎做茫然……萧玄谦不知道要怎让他原谅,他只能不断地抓紧,来宽慰自己患得患失,来舒缓他极度渴望。
但此刻仍是理智和钟爱占据上风,萧玄谦手扣紧桌案上没有用过宣纸,抓出剧烈褶皱,几乎要破损,但他后知后觉地猛然松开,声音干涩道:“再加盏灯吧,……明天……”
老师似乎也不是很想听这些。萧玄谦喉咙开始泛起血腥味,他几乎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意志力能让怀玉离开自己视线,就在他才刚刚退出半步时候,衣袖便蓦地被轻轻牵住。
谢玟拉他袖子下,道:“坐。”
怕你……哎,之前那个张则没敢说,怀玉,你已经累得提不起心力来,在这里多待天,都是徒劳煎熬天,之前在洛都牡丹馆那三年,眼见着比如今要好得多。你才在紫微宫待多久……就算狗皇帝哪天晚上良心发现没来烦你,你也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,你在他身边总有压力。”
谢玟沉默不语。
“能探测宿主身体状况,你精神快要出问题,你抑郁情绪持续得太久,再不逃离这个环境是要出问题,早晚会把自己害死。”童童越说越难受,“你不明说,不就是逼明说吗?”
毛笔笔锋在纸上洇出团墨痕。谢玟仓促回神,放下笔,将弄脏纸张团起来,在指间揉得全是褶皱。
“喝药顶什用!”童童劝到最后,忍不住恼怒起来,“要是能量充足,早就把你转移走。还在这儿受他气?怀玉……你为什能对他忍受这多,难道你真爱他吗?”
萧玄谦沿着衣袖、慢慢地握住他手,幼稚又坚持地交叉手指,跟他扣紧在起。
与此同时,谢玟熄灭灯火。他在心中对童童道:“确实有个办
这句话清晰至极,如同在暗夜里撞下钟,骤然炸起轰轰鸣响。谢玟那颗被抽干所有鲜血心都猛地撞动下,他下意识地否认:“不……”
可又说不出来。
潮湿雨后,暮色四合,殿门仍旧没有关严。朦胧灯笼光泽亮起来,他望见萧玄谦拨开宫灯,解下披风匆匆进入身影。
萧玄谦比从前克制许多,不知道是疼过比较清醒,还是政务太过繁忙、他还记得自己做个好皇帝职责。他站在门口跟崔盛问谢玟今日有没有喝药、又有谁来过,等浑身冷气散,才靠近过来。
“灯太暗。”萧玄谦道,“很伤眼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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