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啊。”童童道，“
估计你三年前假死
时候，没少人跟他说想开点。”
小女孩
骨碌钻进
被子里，还很“体贴”地没有跟她爹亲睡，生怕自己到时候被小皇帝扔出去。
谢玟擦着头发坐到榻边，他被褥已经被铺好，萧九小媳妇似坐在床尾，从刚才收拾好之后就直盯着自己，他今晚才动气，这时候不太爱理人。
他不理人，自然有人理他。
萧玄谦从另端爬过来，手臂撑在榻上，低头从下往上看他脸色，像只观察主人表情小狗，随后，狗勾主动地拿过谢玟手里毛巾，道：“让来吧。”
心类人物，其实对内幕所知甚详，但这话也足够糊弄冉元飞。两人才下楼，郭谨便从后方赶上，他已与牡丹馆青大娘子商谈番，那个精明女人早在三言两语中意识到什
，对这行人到来并不曾太过拒绝。
至此，除夕最后束烟花在半空中散落而下，散为晶亮光点。
————
萧玄谦没想到老师会留下自己，他其实做好被拒绝准备。但真沐浴更衣、添被铺床时，又有些晃神——天底下最寻常夫妻，是这样吗？
他精神却是已经绷到极致，像是精密仪器耗尽能源，很快就会濒临关机。但如果在往常、在紫微宫，即便他真精神耗尽、也会在重重梦魇中夜不安寝、梦到些令他痛悔往事。
以前萧玄谦也会给他擦头发。
谢玟不置可否，任由小皇帝又做这些无济于事、又生涩至极事，他天生不会伺候人，但对待谢玟总是小心翼翼，打起十二万分精神。
萧玄谦道：“擦干，但还是潮湿，先不要睡，会头疼。”
谢玟道：“并没打算睡。”
他指指眼前地方，小皇帝便顺从地坐过来。床边点着盏昏黄灯
这个不起眼古朴小楼里，承载着重重温暖。他洗漱过后，看着谢玟给童童擦手擦脸、解开头绳，几次都想帮忙，但欲言又止，怀疑自己太过粗苯、不会照料女儿……小皇帝脑子里已经自顾自地把童童当成自己女儿。
谢童跟老师真好像。萧玄谦想，怀玉这出挑模样，继承在闺女身上，定非常好看。
他顿顿，又想，不知道是哪个人这有幸，能……如果他也能生孩子，用孩子留住怀玉虽然卑劣，但他说不定也会做得出，但他偏偏是男人，并无血脉根源牵连和恩赐。
萧玄谦脑子阵好阵坏，脑子里不知道究竟在转着什。谢玟趁着洗漱，问下童童意见，小女孩瘪嘴想想，小声回答说：“还真跟之前不太样。古代哪有心理科，只会让人想开点。”
谢玟道：“总不能跟他说，你得想开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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