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玟闭口不言,目光望向另边。两位来客跟有默契似,小简过来贴着自己嘘寒问暖,郭谨行礼过后
怀里玉狮子仰头舔舔谢玟手指,两人相对静默,时陷入尴尬境地,只有大白猫挤在谢玟怀里,长尾巴扫帚似晃悠撒娇,恰好此刻屏风被敲敲,童童冒个头出来,冲着谢玟眨眼暗示:“爹,小简哥哥给你拜年来。”
“好。”谢玟松口气,“是起晚。”
他上前开门,然而在外隔间坐着除简风致,还有个衣着整齐、举止规矩郭谨,郭大监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个礼,说得是:“万象更新,谢先生事事如意、岁岁吉祥。”
“多谢。”谢玟同样恭贺句,看眼面色古怪简风致,让两人起进来。
简风致甫进门,就看见那个曾经冷酷不可亲近君王坐在不远处,仿佛刚洗漱起来不久,看孩子似看着眼前那炉子炭,这屋里能烧得暖烘烘,恐怕少不他关心照料。
动声色地递上块温热毛巾,给老师敷眼睛。谢玟怀里抱着猫,手中按着毛巾缓解疲乏酸痛眼睛,身后长发便自然而然地被萧九拢在手里。
萧玄谦沉默耐心地梳理他头发。
谢玟时间没太理解古人对梳发执着,何况他们又是两个男人之间,他抱着猫闭眼缓神,脑海中还在为自己荒唐表白而混乱——平时对萧玄谦接近怕得跟什似,怎喝醉之后专往他怀里钻,是没尝够教训,还是又想吃苦?
这也太丢人。
虽然这面只展现在萧九面前,可谢玟感觉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,只盼着这辈子眼闭睁就过去,下世重新做人,滴酒不沾。
简风致见陛下便装坐在那儿,眼皮子都跟着抽抽,他靠到谢玟身边小声道:“你没事吧?”
谢玟道:“能有什事?”
“行,”简风致道,“陛下怎跟受委屈似,难道童童真是你们俩?还是你当年带球跑?”
谢玟莫名其妙:“你也有病?”
简风致住嘴,摸摸鼻尖,纳闷:“还有谁有?”
他越是抗拒懊悔,昨夜画面就越是清晰,谢玟不是那种酒后片空白脑子,恰恰相反,他用心时极为敏锐、过目不忘,只是最近两年消耗精神,才时常走神头痛,大不如前。
谢玟想起萧玄谦面容——昨夜,对方模模糊糊地唤他,乖巧听话、百依百顺,仿佛真是只卸爪子和牙齿兽,只会用湿漉漉舌舔舐他伤口……
伤口……不,没有受伤。谢玟闭上眼沉下心,定定神。他坚韧好强适时发作,对自己软弱面矢口否认,不肯放松。
玉簪穿进发里,细微摩擦声伴着呼吸在耳畔响起。
萧玄谦道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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