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不是人
话，该哭不是
吗？”楚稚水扯过桌上面巾纸，递给爆哭不停金渝，又安慰地拍拍她后背，无奈道，“为什
你哭得那凶？”
“、怕……”金渝哭得答不出完整句子。
你作为非人类怕什？难道不该人类害怕吗！？
鳄鱼眼泪只有两三滴，金渝眼泪却能冲垮办公室，然后在屋里点唱
首《泡沫》。
小同事边哭就边吐泡泡，恨不得彻底淹没周围，像在洗衣机里倒入过量洗衣粉，源源不断地溢出彩色气泡，迅速席卷人妖。
楚稚水端着水杯静默许久，她终于忍不住开口：“金渝。”
“怎啦？”金渝乖巧地抬眼，声音天真而轻快。
楚稚水盯着对方无邪面孔，她轻轻咽
咽，随意道：“金渝，你不是人吧。”
空气凝滞，无人说话。
楚稚水亲眼看着金渝神色微变，对方错愕而慌张，脸蛋鲜红得滴血，嘴唇怯懦地动着，连眼睛都含不住两汪澄澈泪水，展现出将哭欲哭神态，好像遭受天大委屈。
打开电脑做表格。
楚稚水就坐在金渝后面，看窗外阳光给对方背影披上淡金色。
微光下，小小灰尘在半空跃动、舞蹈，偶尔飘浮两三细碎透明泡泡，唯美画面梦幻而岁月静好。
……等等，透明泡泡？
楚稚水诧异地发现闪而过气泡，类似童年在公园用玩具吹出泡泡，只是形状明显偏小。五光十色泡泡随风飘向窗外，没多久就在外面破碎、消逝。
楚稚水目睹此景麻，她衣服都要湿。
她宁愿她沉默，怪她居然看破，不然不会全都是泡沫。
楚稚水顿时迷惘，难道自己猜错？她以为自己在骂人？
下刻，金渝眼泪彻底绷不住，她骤然爆发出哀声，惊惧交加道：“……你、你怎知道！？”
“……”
金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如同遇到天崩地裂惨事。
楚稚水方才犹豫要不要戳破，她怕金渝恼羞成怒发难，然而小同事现在泣不成声，搞得她都愧疚而动容起来，误以为自己说出什物种歧视刻薄话。
这是哪里来气泡？
楚稚水目光追随泡泡移动轨迹，最后察觉根源是前方坐着金渝。
饮水机恰巧在金渝左上角，楚稚水佯装镇定地起身接水，借机看到正面工作金渝，终于确信小同事正在吐泡泡！
金渝好像在为表格苦恼，她并未注意楚稚水脸色，不时焦虑地抓耳挠腮，嘴唇下意识开合，发出轻微啵啵声，好像在水面探头鱼。
这模样并不可怕，就像咬指甲、抿嘴唇小动作，唯异常就是张嘴时偶尔飞出泡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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