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由分说地拖着哈齐纳猛然倒退。对面数把暗器飞来,络腮胡闪步挡在哈齐纳身前,举起手臂格挡,袖中传出金铁之音,是穿护铠。
哈齐纳转头看,背后不知何时也被群人堵住。
络腮胡拖着他冲进旁侧窄巷中。余下燕国人万分屈辱地跟上,对方却还穷追不舍,大有赶尽杀绝之势。
络腮胡边跑边沉声道:“不能应战,们杀个人,就会被扣个
却没想到来人出招,竟然个个训练有素,根本不似寻常走卒。
哈齐纳入城时被卸武器,空手与之过几招,臂上竟被砍中下,血流如注。
他面色沉。
这是次有预谋行动,对方分明是玩命来!
哈齐纳下意识地转头喊声:“王……”
燕国人。
虽然听说他们是来和谈,但数年交战阴影尚未消失。或许也正因此,怎看都觉得这些使者身上散发着不好惹气息。
哈齐纳低头走路,耳边飘入某座楼里传出唱曲声,哼声,用燕语说:“太柔弱,远不如们歌声悠扬……”
在他身边,那魁梧络腮胡从者突然举起只手臂,拦住他脚步:“等等。”
哈齐纳抬头,不远处有伙人迎面而来。
模糊。
因为在意识清醒之前,他身体已经先步动。
等他挣扎着睁开眼,胭脂味里混入浓重铁锈味。珊依倒伏在他身上,死不瞑目,手中举着把匕首,背上则插着机关中射出暗箭。
月光从雕窗倾泻进来,泼溅她身。她空洞双目仍旧显出几分迷茫,仿佛不明白世上怎会真有梦中杀人怪物。
张三与她对视很久,笑。
络腮胡用手势制止他。
哈齐纳:“你先走,们来对付他们!”
络腮胡:“起撤。”
燕国汉子没有不战而逃之说,哈齐纳以为自己听错:“什?”
络腮胡:“跑!”
都是贩夫走卒打扮,地痞流氓神情,手里抄着破铜烂铁当家伙。
为首道:“兄弟说摊上丢东西,是你们偷吧?”
燕国人刚刚经历昨夜那王大人诋毁,闻言登时眼中冒火:“证据呢?”
“证据?你们站直让们搜身啊。”来人面露凶光,伸手就来拉扯他们衣服。
燕国人哪里忍得下这口气,当即怒喝声,出手打起来。
他将她尸体抛下床,枕着满床铁锈味月光,重新合上眼。
那是他杀第二十七个人。他决定不再计数。
没什大不,全是纸片人,全是纸片人,全是纸片人。
千秋宴后清晨,都城街道格外热闹。
往来商贩与行人脚步不停,却都偷眼望向人群中几道格外高大身影,眼中隐隐带着戒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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