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岚:“后来男人又死,在家中守寡,成左邻右舍谈资。他们这天若是没
她们同时陷入沉默,并肩望着空旷雪地。
庾晚音小声问:“岑大人知道你是女儿身?”
这是她第次说破这个事实。
尔岚平静地摇摇头:“他只当是好友。”她自嘲笑,“他都这样,何必再让他平添烦恼呢。”
庾晚音听出来什,有些震惊:“你对他——”
“见陛下对娘娘甚是信任,等他解决端王,娘娘能不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,让他放谢妃自由离开?”
庾晚音:“……”
她肃然起敬:“萧先生真是情深似海。”
斯文少年被这用词噎下,尴尬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摆:“不是那个意思!只是见她郁郁寡欢,心中……算,娘娘就说行不行吧。”
“行,当然行,别说放走谢永儿,就是把你起放走也行,你们可以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,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。”
“陛下切安好。他很挂念你,无奈身不能至,让代劳。”庾晚音张口就来,“他让你好好养病,等明年田里燕黍成熟时,咱们起去看。”
岑堇天面露微笑,慢慢颔首。
萧添采诊完脉,回身将庾晚音拉出屋,低声道:“沉疴难愈,应该是出生就带恶疾,拖到现在,已经无力回天。”
庾晚音心中紧,还不肯放弃希望,疑心他没有使出全力,又不知该如何求他,只能深深躬身:“萧先生。”
萧添采大惊:“娘娘使不得!”
尔岚没有否认:“心思是自己事。”
她似乎察觉庾晚音难过,笑着摸摸后者头。
尔岚生得高挑,眉目间暗含英气,扮作疏阔男儿也毫不违和。此时低低说话,才显出女儿声线:“生于商贾人家,幼时有神童之名,过目不忘。父母家境殷实,也就随跟着兄弟道念书。长到十五岁,才发现身为女子,读再多圣贤书都没用,还是得嫁给个木讷男人……”
庾晚音愣愣,没想到她还结过婚。
但转念想,尔岚看上去有二十五六,放在这个时代,再过几年都能当奶奶。
萧添采:“……并不……”
萧添采:“谢娘娘。”
萧添采去开药方。
庾晚音望着那片积雪田地,听见身后靠近脚步声,微微偏偏头:“萧先生很厉害,应该能让他多活几个月。”
尔岚:“嗯。”
庾晚音:“屋中那位,是所有大夏百姓恩人,求萧先生让他多活些时日,哪怕看到次丰收也好。”
萧添采:“。”
他沉思片刻:“只是多活几个月话,或许有法子。”
庾晚音正要高兴,又听他道:“但有个条件。”
“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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