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两秒间,庾晚音自己想明白:“哦,因为你并不是刚刚出师。”
这刻,庾晚音回忆起很多事。
阿白第次出现在她面前,正是尤将军回朝述职时。
阿白对燕国与羌国若指掌。
阿白当时就对她说过:“知道好多东西呢,还杀过……”却被夏侯澹打断。
他自己坐到床沿,舀起勺药汁吹吹:“自己喝还是喂你?”
庾晚音想想,接过去仰头口闷:“多谢林将军。”
林玄英顿,苦笑下:“想着不搞清楚情况,你定不肯睡。来吧,你问,答。”
庾晚音:“……”
既然他开门见山,庾晚音也就单刀直入:“你是林将军,还是阿白?”
间回想起冷宫后院里流萤和西瓜。无数疑问同时涌向喉口,时竟哽住。
林玄英却根本不给她机会,按按她脉,眉头紧锁:“你病?”
“不碍事。”
“不行,这样要落下病根。”林玄英不由分说转身唤人。
军中没有侍女,来几个兵士,被林玄英打发去烧水煮药。片刻后他们将庾晚音带到间备浴桶客房,略行礼便低头离开,全程未曾朝她打量眼。
阿白曾经提议将汪昭塞进右军,由自己护送他出使燕国。但夏侯澹拒绝,只让他留在岗位上。尽管如此,最后汪昭仍是取道西南离开。
阿白陪他们演完场戏,又在尤将军离开都城同时匆匆消失,只说陛下布置别任务——当时她还疑惑过夏侯澹为何如此信任他。
她有种恍然大悟之感:“们初见,其实不是你与陛下初见吧?你们认识多久?”
林玄英挠挠头:“这就涉及到些不能说隐情。”
“如果
方才泡澡时候,她心中忽然想到个新可能性:真正林玄英已经被处理,眼下是阿白在假扮他。这就可以解释他突兀转换身份。
却听对方道:“是林玄英。”
见庾晚音满脸不解,他咧嘴笑出口白牙:“玄英即墨黑,阿白是师父给取诨名。你看肤色,你觉得爹娘跟师父谁更缺德?”
庾晚音更迷惑:“这说来,你确实是江湖出身?但你刚刚出师,怎就当上副将军?”
林玄英咳声,眼神飘忽下:“这个嘛……”
这分明是支纪律森严队伍。
话又说回来,不管来者是谁,此时若想要她命,根本无需费这大周章。
庾晚音顾不得其他,转身锁上房门,默默泡个药浴,洗去身泥垢与血污。
浴桶边放着套干净男装。她换上衣服,正要四下勘察番环境,就响起敲门声。
林玄英只身站在门外,手中端着碗药:“快去被窝里坐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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