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柏奚用手盖着脸笑
不过，这不代表他对程平
近况
无所知。
“是不是压力很大啊？”李柏奚开解道，“其实吧，饭要口口吃，路要步步走，你已经很努力，大家都能体谅……”
“正是因为大家都体谅。”程平突然说。
“什
？”
程平像是憋肚子话，终于在这个时机全倒出来：“导演今天发火，
反而轻松点，好像被他戳破遮羞布。怀疑根本是个冒牌货，混进这行来划水，无论下多大力气都没用。就连小流量NG都比少。”
程平：“。”
助理嘴角颤，声泪俱下：“老大！你什时候开始抽烟！”
程平不耐烦道：“今天。”
“不行啊老大，X姐会活剥皮。给你去买杯奶茶？巧克力？吃甜品有助于改善心情……”
程平听见经纪人名字，太阳穴开始作痛。经纪人今天特地告诉他，近期所有无关紧要通告全推，让他好好休息。
。
小流量陷入沉思。
程平整吗？他竟看不出痕迹。然而不知为何，每次在现场看回放，镜头中程平总比现实中还显眼。
那深邃轮廓、锐利眸子，仿佛是照着侠客样板长出来。
他俩明明穿着色黑衣，扮相与站位分不出高低，但只要共同出现在个镜头里，赢永远是程平。
“他比你入行早呀。”李柏奚就事论事地说。
“可所有人都太耐心，太热心，团队，还有你做那些……”
“？”李柏奚眉毛抬。
程平知道？怎知道？大导演出卖自己？
结果就听程平板眼道：“你特地赶过来，大清早帮化妆，化得那好。”
整个团队都知道他在剧组境况，全员小心翼翼，怕给他额外压力。
程平当着助理面把烟盒扔。然而刚回房，手机还是响。他想着助理这小兔崽子就会告状，没好气地接起来：“扔，没抽。”
“抽什？”李柏奚问。
程平：“……”
自从不在线上组队以来，李柏奚还没跟程平直接联系过。
果然是整吧！只是不知去哪国整，这自然。
小流量想着自己三百万，心更痛。
这会儿拍到半又不能临时回炉重造，思前想后，只能去找张影帝：“干爹，怀疑这剧组化妆师在针对，你能不能帮找个化妆大手，进组来跟着啊？”
程平回酒店后在房间里原地打转十圈，想仰天长啸，怕隔墙有耳；想大醉场，怕明早迟到；想通宵打游戏，怕刚上线就被李柏奚抓包。最后眼前浮现出李柏奚倚墙抽烟样子，便独自到楼下便利店买包烟。
程平拆着烟盒走进电梯，迎面遇上自家助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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