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理你都懂，但还是想杀人？”
程平不吭声。
李柏奚笑笑：“导演不会砍你戏
。反过来说，他也不会为
这件事砍小流量戏。”
“为什
？”
“因为他是大人，不会参与你们这些小学生打架。”
“哎呀。”马扣扣端详着程平脸，纠结得不行，“哎呀，哎呀。”
李柏奚皱眉：“你哎呀啥呢？
出错？”
“不，您化得太逼真。”马扣扣俏生生地嘶凉气，“看着心疼。”
李柏奚：“……”
程平：“……”
李柏奚两位助理在桌上铺开工具：酒精胶、肤蜡、血浆、红棕色与咖啡色哑光眼影……
“你还会化特效妆？”程平不无意外地问。
李柏奚正用酒精棉净手：“刚入行时是化影视妆出身。”
“真？那现在怎不化？”
“也不是不化，只是少。”
程平惊讶道：“你怎来？”
“你下午不是有战损妆吗？来给你化。”李柏奚拍拍他，“走啦，去你拖车。”
小流量望着他们背影，隐隐感到
阵不快，像有什坏事即将发生。
李柏奚和程平前脚刚走，师弟也赶到。
小流量把他带到拖车上，关起门来问他：“你们业界那个李柏奚，是什人啊？他刚才对笑得好诡异，而且好像眼就认出妆是你化？这怎可能？”
程平：“？”
“你不是说要变强吗，越强
李柏奚：“你们两个，出去会儿。”
杨助理：“干什？！”
两个助理都被支走。
李柏奚细细地抹酒精胶：“不说，说说你吧。听说你被那小流量摆道？”
“是啊。他搞这出，无非是想让导演产生芥蒂，为避嫌而减少镜头呗。”程平凉凉地说，“道理都懂。”
目前市面上化妆师有两个主要流派，个是影视路线，个是时尚路线。
走影视路线功底扎实，妆造全能，但缺乏点时尚前沿嗅觉，通常隐藏在幕后。
走时尚路线个性鲜明，擅长追逐甚至创造潮流，通常给明星化红毯妆、杂志妆等，自己个人品牌存在感也更强。
程平听完这通科普，点点头：“那你是更适合时尚路线。”
“都喜欢。”李柏奚笑道，“尤其是化美人。”
师弟听见李柏奚名字，僵硬下，想想才回答：“他啊，算是师兄吧。他来剧组干什？”
“来给程平化妆。”小流量没好气地说。
师弟眉头跳：“……他最近跟程平走得还挺近嘛。可能是想抱大腿吧。”
这句话就纯属颠倒黑白：程平可以说是处在李柏奚客户最底端。
小流量却没多想，冷笑下：“程平这会儿才想着跟比，做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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