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应鹤仍未回神，直到手指微痛，才将神识从水镜上转移出来，他怔怔地看着咬着手指
猫咪，见到怀里小猫咪又舔
舔咬他齿痕，随后，身边人抬起手，擦拭
下他眼角。
“师尊。”熟悉声音响起，“在看什
？”
江应鹤没有回答，而是转过头注视会儿那双血眸，随后忽地抱住他。
李还寒始料未及，条件反射般地稳稳接住，随后听到对方略微发闷声音。
“……看你。”
他人生，从出生至死亡，切过程之中，全部都是昏暗，上面没有丝毫色彩，只有无尽漆黑。
血河魔尊陨落。
江应鹤终于迎来这刻，他觉得自己身心都遭受到巨大折磨，终于把这种承受不住前生看完之后，却发现视角忽转，出现白鹤玉宇画面。
那仿佛是自己刚刚收他为徒时，有次月圆之夜，为他舒缓体内浊气冲突。
那时李还寒虽然依旧沉默寡言，但在十几年相处之下，举止倒是逐渐柔和。
风顺水地来到半步金仙境界，迎来渡劫天雷。
江应鹤即便已知结果，但还是比他都紧张，直到合道天雷轰得劈下来，不要说李还寒，连江应鹤都看懵。
道心叩问字未有。
雷鸣之后，只有片寂静如死黑暗。
若把渡劫比作考试，那这连题目都没给。
江应鹤话语哽下：“……气哭
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：李还寒：……什？
（虽然没听懂但是师尊好可爱。）
漆黑衣袍步出玄门，门口鹤灵依偎而眠。
李还寒站在门外，没有离开，也没有再说话，而是静默地站在原处。
更深秋寒，夜空明月清光如霜，落在衣角之上，风露立中宵。
直到玄门内气息逐渐平稳，李还寒确认对方睡下，才慢慢地离开。
眼前画面尽数散去。
道、两道、三道……
仍旧是片黑暗。
就如同江应鹤那时看向
他时，这双血眸之中，什都没有。
太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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