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肖肖双手背在身后,她犹豫几秒,递给楚肖逸个红包,平静道:“拿去治病吧。”
楚肖逸茫然地接过红包,他捏开口袋往里瞧,似乎是千块钱。他清楚母亲肖碧管理方法,他原来历年压岁钱都要上交,每年手里只能留下千元。肖碧也没有私吞孩子压岁钱,而是将其好好地存起来。
楚肖逸十八岁离家那年,他从母亲手中取得过去压岁钱,看来家里仍然延续着传统,每年只给小孩留千块。
饶是楚肖逸脸皮再厚,他此时望着小女孩透亮眼神,都不禁感到羞愧起来,婉拒道:“不用,治病要不那多钱……”
他本来就是想折腾逗弄小姑娘番,谁让她总是冷言冷语、颇有小脾气,现在却无地自容。
立马让何鑫背黑锅,信誓旦旦道:“只是看上去有钱,其实钱都被经纪人和公司拿走,自己手里很少……”
楚肖肖沉默下来,她听到这话被逐渐说服,毕竟楚肖逸看上去脑子不好,他确实只能做些简单体力活,惨遭公司抽成很正常。杨茵姐姐说,高中学历在社会上不太好混,所以她定要努力考大学。楚肖逸还没杨茵姐姐聪明,估计确实挣不到什钱。
楚肖逸在沙发上疼得哼哼唧唧,展现出惊人演员修养,他还调动起情绪,可怜兮兮道:“刚出去时候只能住地下室,还要自己报销工作车费,每天只能吃两块钱水煮青菜……”
“前不久还发回高烧,嗓子都烧哑,还得凌晨带病工作……”
楚肖逸践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体系,半真半假地说起来,只差演员与角色合二为。他原本只想逗逗小东西,可说着自己也难过起来,谁让他腰疼是假,言语却为真。
楚肖逸想将红包塞回给小东西,却被她灵活地闪躲开。楚肖肖淡定道:“拿着吧,你脑袋那笨,没出息也正常。
楚肖逸五年来回避家里消息,更不愿向父母提起任何艰辛。他总觉得自己只要张嘴,那就是输得彻底、败涂地,自然将苦水藏在心里。他宁愿家里人永远只看到光鲜面,也不想在他们面前丢脸。
楚肖逸在沙发上真情实感地表演许久,不由让年幼楚肖肖信服起来。因为她观察到对方波动情绪状态,感觉他好像真伤心又委屈。
楚肖逸强忍着不要抬头,又好奇楚肖肖反应,偷偷地睁开眼缝瞎瞄,却发现小东西早就不见踪影。客厅里根本没有楚肖肖人影,她不知道跑到哪里,完全没有搭理自己。
楚肖逸当即演不下去,他直起身来:“这小崽子……”
楚肖逸正想去找消失小东西,却发现楚肖肖从她屋里钻出头来。她警惕地四处望望,确定长辈们没有发现异常,才匆匆地溜回客厅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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