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嗯,老郁这次很够意思。等奖八千,二等奖五千,哪怕是拿个三等奖,也有两千元呢。还能把‘阿狄丽娜’借回去摸上好几天。”半夏揉揉握笔手腕,“这次必须拼。”
你这个角度可真是太清奇,被那些送红包都抢不到名额人听见,可不得诛心吗。
潘雪梅脸黑线地看着自己脑回路奇特基友,“那钢伴呢?你打算找谁给你钢琴伴奏?”
“啊,钢伴?”
“小月请大四晏鹏学长,他们两家是世交。乔乔花钱请老师,合练次就得五百元。”潘雪梅叹口气,“你连选拔赛钢伴都没找好,还想着拿学院杯奖金?”
那些颠沛流离,无家可归,独立寒冬心情,无须用言语表达,不用泪水来装饰,只用这纯粹音乐,便早已丝丝入骨地渗透进听者骨髓。
他在这样琴声里,找回童年最亲密伙伴,找到那个迷失已久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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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第节课,是西方音乐史。
潘雪梅捅捅半夏胳膊,“你又干啥事?怎觉得班长今天看你眼神都怪怪?”
正地坐好。
旋律在小小出租屋内响起,个人,把琴,只怪物。
月亮藏进柔软云层,将淡淡余晖抹在窗台上。
流浪者之歌。
凌冬昂着头,看着眼前拉琴少女。
“没有吧?”半夏上下检查下自己着装,感觉没出什大错。
她转头就扒拉到尚小月桌子上,“哎呀,人美心善小姐姐,西史作业能不能借抄下。”
尚小月顶着两个黑眼圈,青着脸色看她半天,啪声把手里作业甩在桌面上。
半夏接作业,洋洋得意地在潘雪梅面前弹弹,“看吧,你那都是错觉,班长对可好。”
潘雪梅看着埋头抄作业半夏啼笑皆非,不再管她们闲事,打开个新话题,“听说老郁推荐你去参加学院杯选拔赛?”
他脑海中出现幼年时,在外公院子里拉着小提琴那个小小身影。
如今她琴技成熟许多,人也从稚气孩童长为风华正茂少女。
但其实,她还和从前模样,追求永远是自己内心最忠实东西。往往拉着拉着,就忘记切,在演奏中随心所欲地中加入自己理解和表达。
这样琴声如果放在正式比赛和演奏中。或许会被传统评论家斥为离经叛道,亵渎经典。但也正是这样音乐,剖开自己胸膛,触摸到自己心肺肝肠。
这是首真正流浪者之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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