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夏醒来时候,发现小莲在窝里半翻着肚皮,睡得比她还沉。
桌面上摆着两片烤过吐司,杯牛奶,和小袋子巧克力饼干。
半夏打个哈欠,顺手帮小莲把毛巾盖好。感觉自己像是捞着媳妇渣男,自此可以过上幸福快乐好日子。
她美滋滋地将饼干装进书包,叼着吐司,拿着牛奶就想往外走。
走到玄关时候,突然想明白这其中不对劲之处。
半夏闭着眼睛从床上伸出手,轻轻摸摸他小脑袋,垂下手,陷入彻底沉睡中去。
黑暗屋子安静下来,只听见细缓平和呼吸声。
月光静静照在屋内,流云在天空慢慢走动。
不知过多久,窗边出现个人型身影,那人披上衣物,伸出手将半夏掉落床沿手臂轻轻抬起,小心安置在身侧。
又轻手轻脚地抖开折叠在床头棉被,披在她肩头。
紧脊背,双瞳竖成两条竖线。
“哎呀,原来们小莲怕猫啊。”
半夏把洗干净小莲放进开加热垫饲养盒里。自己趴在床尾伸手就可以摸到他位置,打着哈欠,有搭没搭地和窝里小莲说话。
“你有没听今天演奏?演出很成功呢,这还多亏隔壁凌冬学长帮忙。改天遇到,要好好地和他道谢。”
“嗯,听见。”
吐司松软可口,牛奶香醇浓郁。根本不是自己买回来那种便宜货,哪怕手里精致手工小饼干,也看就不便宜。
这还是因为昨天折腾得太晚,伙食算是比较简单化。
半夏疑惑地打开自己屋子里冰箱,发现里面不知何时,整整齐齐,分门别类地塞满各种食物。
琳琅满目各色食材几乎亮瞎她眼。
小莲到底是怎做到地呢?
那人在黑暗中站立良久,月光照在俊美脸庞上,打出明暗不同光影。
他抬起手似乎想要触摸下床榻上熟睡之人鬓发。寒玉似手指凝在月色中,微微动动,终究蜷起来,慢慢握成拳。
睡衣衣角在玄关闪过,屋门被轻轻拉上。
墙之隔隔壁屋门,响起密码锁按动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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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演奏完发现你不见,都快急死。在音乐厅里找晚上,生怕你被人踩到。”
“……抱歉……”
夜色渐渐浓,屋子里熄灭灯火。
趴在床上半夏,眼皮已经困得几乎要黏住,她打着哈欠含含糊糊地问出最后个问题,“对……你每次变成人时间……能有多久啊?”
“最开始,尚且保持得比较久。”漆黑片屋子内,角落里守宫静静地凝视着她,“后来……便越来越短。到现在,哪怕状态稳定,最多也只能维持个小时左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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