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请校尉赐教!”
王珣心道,这位师弟生得一副俊秀模样,却是冷傲得很。少年人过于气盛也非好事,今日不妨就替师傅打压打压他的心
但见团团倩影舞银光,孤身佼佼起天风;欲泄心中不平事,只将此身乘风起。
周晓晓正练个酣畅淋漓,院外传来一声喝彩:“端的是好身手。”
只见门首站着一个年轻校尉,头戴网巾,身着落花流水花绫战袍,外束青白捍腰,穿长靿靴。细腰宽膀,容姿不凡。手中提着两壶酒并一包熟牛肉。
吴道全急急从屋内迎出,“怀远来了。你师娘正在屋内翘首专望。”
那校尉道:“多日不曾见师父师娘,好生想念。今日偶得两壶好酒,特来请师父共饮。”
点心,细细品过,点头道:“成了,就是这个味道。小梅拿记录来给我看。”
一个瘦瘦小小的丫鬟走了过来,拿一个记录的本子给周晓晓看,这个叫小梅的丫鬟是周晓晓采买的几个佣人中,唯一识字的,她原在一大户人家做活,因主家惹了官非,家产仆妇都一并发卖,这才被周晓晓买了过来。
周晓晓看过笔记,拿手点了点道:“就按这个来,小梅把最后这个方子抄起来。以后步骤用料都严格依着定好的做,一定要做到千笼一味,不允许不同批次的产品口味上有所差异。”
交代完诸多琐事,周晓晓回到卧房小歇,只觉心中没由头的烦躁,坐卧不安。
饮了一壶凉茶,依旧焦躁难耐。
吴道全笑着接过酒食:“来了就好,恁得如此客气。家里自有好酒好肉,怎好次次生受你的。”
“师傅莫和某道外。近日时常听弟兄们提及师傅家里来了个了不得的个小师弟,莫非就是这位少年郎。”
“徒儿过来。”吴道全唤周晓晓上前,“这位是王珣,王校尉。他初入俞家军时老夫曾点拨过他三两式,他恁得客气,称我一声师傅,实则愧不敢当。他如今乃是凤翔城中数一数二的枪棒好手,你初学枪法,最缺实战,整好恭请校尉给你喂喂招式。”
周晓晓今日心情不甚畅快,兼之耍枪耍得正兴头被人打断,有些不爽利。
听师傅这么一说,也就并不推脱,径直轮个花枪,抱拳行礼。
周晓晓拍了自己一巴掌,心里骂道:“没骨气的东西,重活一次容易么,只是一个处了没几天的人,犯得着这么患得患失的?”
她换一身皂色的圆领小袖衫子,束月白腰带,登短靴,满头青丝随手挽个椎髻向着前院校场去了。
行到院里,在兵器架上捡一条铁枪,乘着斜阳的余辉,练起吴道全新授的梨花枪。
她将那铁枪往地上一贯,霎那间击起千堆叶,满天沙。
一时银枪闪闪射秋水,潇潇竹叶凌空乱。时如灵蛇吐红信,又似,bao雨提春花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