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室隔间里桌椅都被打翻在地,资料文件洒满地,被血粘在块儿。
架子上测量仪器,放着没做完化学药剂,靠内几个实验室里片焦黑,像是被火燎样。
苍白墙壁上,到处都是凌乱血印,沿着二楼楼梯扶手那儿,仓促地延续到楼下。
程声看着眼前场景,熟悉又陌生,哪个房间里有哪些同事,茶水间里总有那几个人喜欢在里头浑水摸鱼。
他几乎能想象出当时混乱场面,尖叫声、恐惧哭喊声……
杜南荣也跟着笑笑:“现在觉得,当初厌倦那种三点线枯燥生活,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他深吸口气:“要是能恢复回去,定好好工作,天天给虎耳草浇水换盆。”
虎耳草卷着团泥巴趴在杜静书肩头上,闻言晃晃叶瓣瓣。
——重点是要有土啊啾!泥巴都快跑没QAQ
行人找到安全通道,门从外面被张掀翻桌子堵住。
趴在杜静书肩膀上。
好好街头霸,被浇水官当成保姆,真是屈才。
接下去百来米还算顺畅,行人很快走出甬道。
甬道出口正对B楼地下停车场。
停车场里干干净净,就像是个普普通通工作日夜晚状态。
就好像是投影在他脑海里样,栩栩如生。
他们费点力气,才好不容易将桌子挪开。
桌子挪开,视野也打开。
安全通道门外,像是片废土。
大堂中央玻璃碎裂,几块巨大尖三角碎玻璃上,还插着尸体。
尸体没有移动,说明那人只是个健康普通人,或许是推搡、逃窜、拥挤下,不小心就这跌倒在碎玻璃上,纯粹意外悲剧。
——既没有尸体,也没有血掌印,又或者是东滩西滩血坑。
在最近个月里,杜南荣几乎就没见过这样干净得、如同正常生活里样场景。
“都快忘记以前正常生活是什样子。”杜南荣喃喃道。
程声看眼停车场,明白杜南荣意思,他微抿抿嘴,沉声说道:“会恢复。”
他看向杜南荣,弯弯嘴角:“说不定,到时候你就会厌倦每天三点线‘正常生活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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