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闯营现在最需要就是时间,杨嗣昌重兵围剿在即,留给闯营窗口时间,最多不过数日而已。
“如果时间充裕,这办法确实合适。但们时间实在紧急,若官绅并不主动出城搜剿,们岂不是坐视时间流逝?”
高功十分年少时,就跟随李自成起兵,他懂得义军转战、营寨后勤乃至于绿林潜规矩方方面面,却对士绅阶层解不足。而李来亨戎马经验虽然较少,但他在米脂老家时,办过乡勇
交付过来钱粮数目,他也理解,这些土寇山寨为避免闯营攻击,主动给出“保护费”,并不会特别多。闯营即将离开商州,仅仅靠这些“保护费”是很难维持下段时期作战,他们还是必须攻取县城,获取更多物资才行。
但县城有城墙保护,李来亨估计城内除官兵外,乡绅们还可以组织些民兵参与作战——这些民兵野战中绝不是闯营对手,但他们在城墙上丢丢砖头檑木,还是非常麻烦。
他沉思会儿,想到附近些田地庄园,因乡绅逃入县城避难而被放弃,便冒出个主意。
“看这带,不少乡绅因害怕们,就把田产庐舍都抛下,股脑逃回县城里。”李来亨指指附近些被乡绅放弃房屋庄园,分析道,“这些房屋财产都是官绅大户们心头肉,咱们要是干票大,没过段时间就烧毁、拆除掉批。不信城里人能沉得住气,把自己家产都不要。”
高功稍稍感到怀疑,他倒不是认为乡绅们能沉住这口气,而是觉得城里知县之流未必有出城作战勇气,“们时间紧急,城里知县、守备之流,更可能选择拖拖,等们自行退去吧?”
李来亨对此笑笑,“城中官绅怎晓得们时间紧急与否?他们就算知道杨嗣昌迟早会回师商州,但能肯定是什时候吗?”
“们也不必口气把那些富户庄园都烧掉,反而要尽量选择些离县城较远房屋,慢慢烧、慢慢拆。”
“此外,”李来亨用手指指远处县城方向,补充说道,“如果县垣中官绅不敢出城作战,们就示弱诱敌。看那些山寨都和城中官绅有所联系,们大可将半兵力收拢起来,只用百人左右部队在外活动,搜集粮秣。”
“官绅之中,或许有二三人可以沉得住气,不图时之利。但绝大部分人,肯定是不会放任闯营毁坏其家产——只要绝大部分人意见致,少数沉得住气人,也只能被其意见裹挟。”
高功细想会儿,感觉李来亨主意并不是没有道理。但他担心还是时间问题,按李来亨所说,慢慢拆毁乡绅们房屋庐舍,毁坏其田产,引诱他们主动出城作战,这肯定是要花费不少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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