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哥、小老虎,情况有变。”跟在李自成身后下马是李双喜和党守素两人,李双喜不复平常副嬉笑玩耍模样,神情沉重,显得情势很不般。
李自成将花马剑收在身后,与长弓搭在起,展开双臂,抱高功把后。便指着北面方向,说道:“朝廷有很大动作,袁宗第探查到大股官军兵马出西安府地界,分三路东行,恐怕是要搜剿商洛。”
李来亨听到李自成说话,立即意识到情况严重性。能够让李自成亲自跑到山阳县来通告情况,恐怕形势已经严峻到不得不立即撤退程度。
“老掌盘怎亲自到此!刘将爷他们呢!”
郝摇旗还没搞清楚情况,他只是诧异于李自成为何亲自来此,脸疑惑。
太阳跑过来,让李来亨时间看不清模样。
过会儿,直到那几名骑兵跑得更近些,李来亨才辨认清楚。他没有看到李过那贯严肃刻板模样,也没有见到刘芳亮那张不似流寇白净脸蛋,反而看到那顶熟悉红缨毡笠帽。
红缨白边毡笠帽,天蓝色短打箭衣,再加上斜跨着张朱漆描金长弓,不是老掌盘李自成,又是谁呢?
“老掌盘!”
李来亨和高功都大吃惊,同时脱口而出。他们对视眼,未曾料想到来人不是只虎李过,也不是赛兰陵刘芳亮,而竟然是老掌盘李自成。局势定是发生什意想不到突变,才使得李自成亲自来此。
李双喜在旁解释道:“只虎已经押运粮秣,先出商州府地界,往鄂西方向走。”
“不错。”李自成点点头,他手指北面,再指南面,说道,“官军大股兵马从北而来,杨嗣昌援剿各镇也有北上东进趋势,商洛已非久留之地。田玉峰之前接到过曹操罗汝才、混天星惠登相各营派来使者,邀闯营至鄂西合营,共拒官军。”
“官兵两面合围,秦中不可复入,而中州又被官军严防死守
李自成身手敏捷,不待战马停下,便自马鞍上跃而下,稳稳落地。他病情早已痊愈,声音洪亮,中气十足,人未到而声先至。
“二爹!”
高功看到李自成亲自到山阳县接应,心中诧异,首先迎上去。
陕北传统里,按照长辈次序,管叔伯父叫大爹、二爹、三爹……依次排列。高功虽然是李自成妻弟,但由于年龄上差异较大,平常都被李自成当作子侄辈孩子。而李来亨名义上应该算是李自成侄孙,不过由于李自成与李过相处如亲兄弟,老掌盘自然将李来亨也当成子侄辈晚辈对待。
李自成上面还有个大哥,也就是李过早逝父亲李自立。所以他就按照陕北传统,将自己视作高功和李来亨“二爹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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