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来亨用刀背拍打衙役几下,催促他赶紧带路。行人马不停蹄,半路上有几名不开眼溃兵在抢掠民财,正撞上焦急李来亨,都让火急火燎乳虎刀砍。
他和众小虎队将士,环甲露刃,列队而进,路上居民惊避,谁敢阻挡?关帝庙前本还有十来名乡勇守卫,但他们看到小虎队冲杀过来,便将兵器丢在地上,转身逃跑。李来亨冷哼声,大叫“跪下免死,逃跑立杀”,那些乡勇便连跑都不敢跑,双腿打颤,径直跪伏在地上,连连磕头,口呼“大王饶命”。
李来亨大踏步走过去,脚将关帝庙大门踹开。殿内桌子上还摆着几盘菜肴,甚至还有半杯没有喝完酒水搁在那里。几名官绅打扮人物,缩在大殿角,身份最高教谕张万道躲在供奉祭品桌子下面,被小虎队士兵直接拽出来。
“谁是教谕?谁是典史?不说就全都杀!”
李来亨声令下,左右两边卫士便将刀剑拔出,寒光闪烁。乡绅们惊骇无比,全都看向张教谕,年迈张教谕连连挥手,赶忙叫道“不是!不是!”,却毫无意义,还是让小虎队先
死。
李来亨在衙门中过两间庭院,转两圈,除几个官印外,什也没搜到。便勒令士兵将那些捕快吊起来,拍着腰刀骂道:“城里教谕、守备、典史这些人都跑去哪里?谁答得慢,就先砍谁手!”
那些衙役听到李来亨恐吓,争先恐后抢答起来,都说县城头面人物都躲在关帝庙,只有守备张岩不知道在何处。
李来亨心里盘算,感觉两头都不能放过。他狠下心,挥手刀将最前面那名衙役斩杀,喝骂道:“守备到底在哪里?不说出来,你们都得死!”
那些衙役恐慌至极,他们整个人被小虎队士兵悬吊在县衙梁木上,摇来晃去,全都说实在不知。李来亨见已经逼问不出什线索,便将腰刀在衣服上抹,收回鞘中。
“兵分两路,县城才个城门,守备绝对逃不出去!带队去拿下关帝庙,你们继续在城里搜索,务必抓住守备!”
县城城小,总共只有个城门,李来亨相信守备除非飞出去,否则绝无办法逃出山阳县。他急着拿下县中所有头面人物,立下大功,便将部队分成两支,支留在县衙附近搜杀守备,另支跟着自己,在名衙役带路下,直奔关帝庙而去。
“义军老爷,跟走!已有三个月没领过饷银,早恨透城中这班大官,就是个衙役,真不是官兵啊!”
那衙役被李来亨言不合就动手杀人做派,吓得半死,边带路,边连番解释,跟城里官绅划清界限。
“别废话!快带路,迟半刻,你就看不到明天太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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