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来亨挖掘内壕办法,是和后世太平天国学习。晚清围剿太平军大将周天爵,就曾经说过太平军“剽忽不及闯、献,而深沉过之”。太平军在防御战术,很值得闯军学习。
李来亨考虑到州城城墙是豆腐渣工程,官军又有命中率极高大炮,即使用冰水强化城墙,恐怕也不能抵挡。因此他决心在内城进行防守,选定衙门官署周围片地方,先用冰水和泥土、砖石赶工道土墙出来。土墙外再挖掘壕沟,壕沟内置木签,外钉木桩。
“府库金银财宝,都分发给将士们吗?”李来亨走到正在挖掘壕沟工地边上,问谷可成。
“是,都发下去。”
“等城墙失守以后,让弟兄们将这些金银财宝,全部
大勺羹?
正当官军放宽心情休息时候,闯营却在李来亨指挥下,加紧对州城防御修缮。沅兵没有在当晚立即攻城,给李来亨个绝佳机会,完善城防。他将竭尽自己才思,将夷陵变成官军葬身之所。
约摸四更过后,从长江边上刮来阵阵寒风,像刀子样刺痛将士们脸孔。大家耳朵、鼻子都冻木。天上堆着浓云,好像要下雪样子。但偶尔移动云块也出现破缝,乍然露出来几点寒星,不久隐去。夜色昏暗。城头上有很多火把和灯笼,因为城墙看不见,那望不尽灯笼、火把就像是悬在空中。
李来亨站在城头上,在他身边是白旺、谷可成、辛思忠等人。所有人都面色深沉,被火光照出层叠阴影。
“王光恩果然跑。”李来亨以极为冷漠语气说道,“也算他聪明,看到们扣住马厩和府库后,没有和们争夺,而是直接带着关营逃出城去。看来在王光恩眼中,关营兵马才是他最重要副家当。”
白旺正在指挥将士们,将水浇到城墙上,利用严寒和封冻,迅速修复城墙破损。他感叹道:“虽然城中百姓不愿为们上城守御,但他们拿钱后,还是很认真帮忙挖掘壕沟、修补城墙。”
李来亨转过身来,往城内望去,郝摇旗和庆叔用州城府库积蓄,雇佣大批百姓在城内挖掘壕沟。他们以衙门公署为中心,在内城范围内短时间内便挖掘出道不浅壕沟。
辛思忠对此有些不解,问道:“李管队,们不应该在城外挖壕沟吗?挖在城内有什用?”
“们时间这样紧,外城城墙周长太长,时间根本不够们挖好壕沟。”李来亨边走下城墙,边解释道,“你挖在城外,官军难道不会发觉吗?说不定出兵袭扰,挖在城内,等城破以后,们就退守壕沟。”
他指着壕沟方向,对白旺说道:“仓促之下挖不太深,老白,你找人削些木尖桩,插到壕沟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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